虫子,那剩
下这两个呢?也要一并做成虫子窝么?”
“不必了,云霞和藤花一人带一个麻袋,两个刚好。找到落脚地方之前,不
宜弄得太多。免得露出破绽,惹下祸端。”袁忠义端详着旁边仍纠缠在一起裸躯
交叠的师徒二人,“澄儿,这俩人终归与你渊源较深,如何处置,你来决定吧。”
贺仙澄眉梢一挑,道:“那我若说留下谁一条命,你也肯么?”
袁忠义淡淡道:“我为何不肯。此事你舍下的名声远比我多,你敢留下谁,
那必定是知道不会有什么风险。而且飞仙门的事情你更熟悉,你来定夺,才是最
好的法子。”
林香袖猛一扭头,乞怜地望向贺仙澄,颤声泣道:“贺师姐,我、我真的知
道错了。我不求别的,只求……饶我不死。从今往后跟着你们,我做牛做马,绝
无二话。”
袁忠义笑道:“牛马?你一个女流之辈,耕地比不过牛,驮物比不过马,让
你做牛做马,有什么用?我牵来种牛种马,你还能生下小的不成?”
贺仙澄蹲下捏住林香袖的下巴,轻声道:“林师妹,有用,才能有活下去的
价值。你平时不显山露水,安安分分让师父宠着,也不是肚子里完全没有主意的
人,你不妨好好想想,怎么才算是对智信有用。”
林香袖筛糠般抖着,醒来后发生的事情都太过离奇,她直到此刻脑子都还有
些不清楚,唯独知道,若是说错一句,下场只怕会比田师伯还惨。
一想到田师伯抹满药膏、手足尽断、双目皆失的模样,她就连骨髓都在战栗。
田师伯身边那个动刀的小姑娘,甚至还在笑。
她竟然在笑!
那一定不是人,那是地狱爬出来的鬼。
她怎么斗得过鬼。
她跪伏在地上,用力磕头,用最卑贱,最耻辱的言语来哀求。
只要贺仙澄说句话,她马上就会毫不犹豫去舔那两人的脚。
当刀光剑影的江湖传奇具现成田青芷只剩下头颅躯干的残破身体,当成王败
寇的勾心斗角 转化为女人身体上攀爬蠕动的毒虫,林香袖的世界,便崩碎成了砸
落在地的琉璃。
“智信,既然咱们是路上遇袭,那稍微耽搁几日,对咱们的谎话,会更有好
处吧?”贺仙澄望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许天蓉,轻声说道。
“我没所谓,白云山上暂时没我想要的东西。”袁忠义淡淡道,“我最近就
打算盯着你,看看你想干什么。”
贺仙澄微微一笑,道:“那自然是想法子辅佐你,帮你名声大噪,称雄武林
咯。”
“说些实际的。云霞那边给田青芷包扎完了,等休息会儿,咱们就该走了。”
她点点头,道:“这强效麻心丸,还没有在习武的人身上试过,我想,把她
们两个带走,咱们找处僻静院落,云霞她们养虫子,我来试试药的效果。万一…
…能将这俩人彻底操控,咱们的谎话,不就更好圆了么?”
袁忠义微微一笑,道:“好,八颗药,能用几天?”
“四天。这两人,我正好做个 对比。”
“行,我也看看,你这东西到底有多好使。”
这边商量着,那边云霞喜滋滋过来,抱着火神鼬一边捋尾巴,一边得意洋洋
道:“姓贺的,你师伯服软了,答应将九霄心法默写出来,你这儿呢?问出来了
么?”
贺仙澄不答,只是看向袁忠义。
袁忠义清清嗓子,道:“你慢了一步,澄儿已经问出秘笈的藏匿之处了。”
云霞大失所望,娇艳五官顿时耷拉下来,一瞥地上两人,不忿道:“你们使
诈,给我的女人就那么硬气,这两个可好,光着屁股叠一叠就招了!”
袁忠义笑呵呵摸了摸她的头,道:“愿赌服输。不过是场乐子而已,不必那
么往心里去。澄儿要你做什么,得我允许才有效。”
云霞哼了一声,凑到袁忠义胸前,侧脸蹭了蹭,道:“服输就服输,你说吧,
要我做啥?”
贺仙澄瞄一眼袁忠义,轻笑道:“当下还没想好,过后有什么主意了,再来
劳驾妹妹。”
云霞撇撇嘴,道:“谁是你妹妹。”
既然两边的第一轮都已玩过,袁忠义拿起绳子,让贺仙澄去将许天蓉、林香
袖绑了,塞住嘴巴套上口袋,卸下拉车的马,把这俩整个的和那俩剩下不到一半
的分别叠到马上,拴好,便弃了车厢,牵着沿山坡往说的那个市集去了。
无路山地对马匹来说极为难行,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一匹扭伤前蹄,嘶鸣倒
地。
他们无奈,只得把行李放在剩下的那匹马上,云霞、藤花一人拎一个养虫麻
袋,贺仙澄扛着林香袖,袁忠义扛着许天蓉,继续赶路。
可最后才发现,那市集遭了兵匪劫掠,付之一炬,仅剩下些断壁残垣,和腐
烂发臭的尸体。
沿路找到附近的驿站,也早空无一人,库房中的存粮一粒不剩,马厩也空空
荡荡,只剩下一匹不知何时死掉的马驹躺在地上,蚊蝇飞舞,群蛆涌动。
管中窥豹,可见大安朝打下的这一小块江山,也未必坐得有多稳当。
虽说什么想要的东西也没找到,这也不是多么适合留宿的地方,但时候已晚,
暮色渐垂,强行赶路,反倒 容易出什么岔子。
于是众人干脆将驿站的房间草草收拾一番,决定住下歇脚。
田青芷身上发热,云霞和藤花担心浪费了百炼虫,一整晚都在忙着轮班为她
用湿布擦身降温。
袁忠义见状,吃过饭就遣贺仙澄过去帮手,自己则留在房中,解开林香袖的
绳子,让她去井边打水回来,连着自己在内,逐个给三人擦洗干净。
唤醒许天蓉,他让林香袖喂她喝了碗稀粥。她木然吞咽,三魂失了六魄,好
似成了一具行尸。
不过,毕竟逍遥蛊的劲头还没过去,袁忠义笑眯眯过去捏住她奶头一拧,就
叫她哎呀一声添了几分生机。
此时许天蓉的神智已经恢复了七成,但昏厥前的 记忆犹新,浪语淫行均在脑
海浮现,一刀刀戳向她的心窝,若不是还有一派宗主的底子,怕是早已就坡下驴,
顺水推舟,自此装疯卖傻,索性做个淫妇,等被玩腻诛杀,一了百了。
“袁忠义,”她向后缩着身子,想要躲避玩弄乳房的手掌,颤声道,“飞仙
门……不是什么大门大派,在武林中顶多算是二流。九霄心法……是门内唯一的
绝学。我已将它交给了你们,你们就看在……飞仙门收容了无数孤女的份上,放
过……其他人,好么?”
袁忠义轻轻拨弄着她挺出的乳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