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资料嘛。”
郭郭耸肩,“那我的那个交换条件呢?”
江南叹气,莫可奈何:“我找不到他了。”
是的,江南确实找不到他了。
手机关机,打去公司的专线,秘书也说不了解他的行程,留了短信,也不见回。
冲去他家,也只有空荡荡的屋子,不见人,也不见佳人。
江南在他空旷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找不到一丝女人的痕迹。灰色的沙发,大理石地砖光亮可鉴,门口的鞋柜,只有她和江聿森的拖鞋,一黑一白。卫生间,透明的牙杯只有一只牙刷孤单地站着。
要么他便是高手,隐藏技巧一流,要么他便是柳下惠,崇尚柏拉图。她显然相信第一种可能。
她第一次觉得江聿森可怕。他怎么可以把他的爱人藏的那么深?
从江聿森家出来,她沿着这个高档小区的街道漫步。道旁种了密密的玫瑰,早春时节只余花枝摇曳,反而映了些感伤。
这个城市太大,她只是千万人中的一个。平时身边有再多的陪伴,却总会有孑然寂寞的时候。心碎了,她便自己粘起来。他教会她清醒,却忘了,她是否会清醒得甘之如饴。这样金刚不坏的江南,足够坚强却不够幸福。
清醒吧,世上没有未完的事,只有未死的心。江聿森如是醍醐。
江南使劲摇头,要把江聿森和他的那套道理驱散。可他的笑和声音却如空气般,打散了又凝聚起来。
他教会她那么多保卫自己的方法,却监守自盗,给了她最大的失落。原来,她寂寞只是因为她的生活只剩江聿森一个人,而他,不见了。
无欲则刚。
庄子的逍遥游中,鲲鹏乃大,仍需凭借外物来施展。真正的坚强,是无依无凭,而不像她江南:骨头软,头发软,身体软,心也软,却又要装出一副很硬的样子。
“郭组,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把钥匙忘在他家的。是是是,回来我请你吃水煮鱼。好,那确认的资料就你带吧。嗯。放心,我明天不会迟到的。好,明天见。”
江南合上电话,再次无望地看了眼自家的铁门,按了电梯下楼。
走到家门口找钥匙时,才想起刚刚在江聿森那里换鞋的时候顺手把钥匙扔在了玄关的柜子上。她的备用钥匙在江聿森那里,而江少又神秘失踪。等于她今天注定有家不能回。
想了想,明天便要出差,江南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踏实的睡一觉。
老宅。江家老宅。
那个她从出生开始住了二十年的院落,那个自从那个噩梦般的雨夜后她便没再进足的家。
时过境迁,她决定“回家”去睡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