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江南后倚上沙发,表情温和地说。
“因为那个男人吗?”易飞好看的眉毛紧锁着,薄唇泛出紫色,已然怒气冲天了。
“谁?”她也是一愣。
“那天在酒店和你一起出去的那个男人。”他别过脸去,不愿再看那自己日思夜想的容颜。
江南眼底灵光一闪,嘴角上扬,却是笑了。“随你怎样想。”
“江南,为什么?”易飞语气忽然软了,看着窗外的眼神愈发深邃了。
她仔细看着他近乎完美的侧脸,努力打压下自己的冲动,端起杯子使劲喝水。
信仰崩溃的感受,有一个人遭遇了便够了,不想你再承受一次。所以,别再纠缠了,可以么?
“我送你回去。”在江南专心致志喝第四杯水的时候,易飞终于回头看她,说。
“不用了。”江南习惯性的拒绝。
易飞站起来,俯视她,说得轻佻:“怎么?怕引狼入室?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江南咬牙,愤愤地抬头看他,瞪着瞪着,目光就软了,“别再找我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说那个什么我欠的,你就大方点,放我一马,咱两清。行么?”
两相对视,她,美目哀婉;他,朗目如炬。
感情这回事,就像是根橡皮筋,受伤最重的,永远是后放手的那一个。
她说要两清,多简单多残忍。
同样的地点,同样是晚自习的时间,只是她已经不是那个任性得只喝香甜奶咖的江南了。
她的固执,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开心地纵容,她幸福地坚持。
她只喜欢那一个北欧国度牌子的手机;她可以穿20元一件的地摊货,却一定要买昂贵的鞋子;她只酷爱俄罗斯方块,鄙视其他的所有电玩;她的笔永远都是黑色的;她的饮料,要么白水要么可乐;她宁可走一个半站地去买奶茶也不给食堂做贡献……
现在,他终于纵容不起她的任性了。如此而已。
只是,五年寒暑,一千八百多个昼夜,他惦念着她,而她决绝转身,音信全无。只一句“我对不起你”便算了?易飞不是输不起的人,但,她为什么连解释都吝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