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粗气。
我踢他一脚说:“还跟老子装死啊!起来喝酒。”
钱有余求饶地艰难抬起头,半咪着眼睛说:“其实,刘县长有交代的,郁镇长副处不变,只是暂时不调离。”
我心里一惊,也故意装醉了,结巴着舌头说:“屁,老子就是做个股长,也还是个干部。当领导的,说话都像放屁,只是有时候屁不臭,有时候臭的出奇。有人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不可相信干部的嘴。”
“你就是干部呀。”钱有余羡慕地说:“要是像古代,我也得捐一个官来做做,过把瘾啊。”
我眼一白,瞪着他说:“做梦去吧。”
钱有余再次僵硬地笑:“我就拉着你了。要死也要死一块。老子不管了。”
说完像一截木头一样滑了下去,瘫在地上,像一条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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