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掩其天香国色,不敢怠慢,便由一人留守岗位,一人进去禀报扬武。扬武不久即出,见到李夜笙颇感意外,但很快就神色如常,道:“你来干什么?”
李夜笙道:“我能和你谈谈吗?”
扬武点头默许。
会客大厅里扬武与李夜笙分别坐在主宾位上,距离约一丈,显然不是情人之间叙话的距离。客厅里只有扬武和李夜笙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过了很久,李夜笙忍不住打破沉默,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也很安静,就像现在?”
扬武冷冷地道:“那是过去的事,你还提它干什么?”
扬武的冷漠在李夜笙的意料之中,李夜笙道:“好,我不提过去,你现在过得好吗?”
“我很好,你呢?”
扬武随口敷衍道。“我……”
“你贵为辽国王妃,难道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时隔一年多,扬武以为李夜笙已经嫁到辽国了,他不知道李夜笙仍然在西夏做公主。
李夜笙被说中心事,悲从中来,啜泣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傻,贪慕虚荣,将到手的幸福踢开?我现在多想和你做一对平民夫妻,扬武,你能原谅我吗?”
扬武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夜笙哽咽道:“辽国已是大厦将倾,灭亡只是早晚的事。我要是嫁到辽国,等于是往火坑里跳,所以我父皇不同意我嫁到辽国,把婚期往后推,打算看情况再说,若辽国继续沉沦,就与辽国王子解除婚约。扬武,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给你作妾,终生服侍你。”
扬武听完后哈哈大笑,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是由于气愤还是幸灾乐祸,也许兼而有之,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你抛弃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你忘了我当初是怎么求你?只差没有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想给我作妾是吗?好啊,看在你有几分姿色的份上,我就对你既往不咎,今天晚上到我家里来,我验明你是完璧之身,你才有资格跟我谈作妾的事。”
扬武说完,不顾李夜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径自离座而去。李夜笙在扬武走后不顾一切地伏(茶)几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