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是一起逛逛街,就已经可以令我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简直就像中了魔法般的感觉,
“你怎么了啦?”在男孩想得发呆之际,公主清脆的声音把他唤醒过来。
“哎?没什么~不早了……你、你早点休息吧……”男孩浑身不自在,也不敢直视大公主,说完转身便走。
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对着这个女孩,我竟然会有面红心跳的感觉?
真的很想多和你一起……
可是到了晚上,那种厌恶感就自然地浮现出来……
我根本没资格和你一起……就是连说话的资格也没有……
回到自己的房间,男孩呆呆的坐在床上。只是相隔一天,昨天强暴公主时的情形,不知怎的好像已经完全想不起来。
只是,公主痛哭的样子就一直不断重覆呈现于脑海中。
看她今天开朗的表现,可能她真的以为那是梦吧……
还是,根本只是在强颜欢笑,现在才痛哭一顿?
想到这里,男孩的眼眶不自觉地涌出泪来。
我竟然会为一个女孩流泪?
我竟然觉得自己有罪?
我竟然明白到自己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这是男孩人生中,第一个为了别人感到悲痛的晚上……
男孩一直发呆坐床上,没有动弹,像一具没灵魂的空榖。
但在宁静的黑夜,一道“哗~”的叫声,把他重新带回现实世界。
是公主的声音!
男孩一时未能理解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下意识跑到旁边的房间。
公主不在!
在最慌张的时候,男孩突然意识到,声音不是从旁边房间发出。
是花园的方向!
他拼命地跑到旅馆后面的小花园,果然看到大公主……是全身赤条条的大公主!
公主旁边站着两个面目猥琐的男人,两人衣衫不算整洁,看样子是一些小流氓。
公主吓得花容失色,看到男孩出现,激动得哭了出来:“救我哎!”
两人看到男孩,笑得更下流:“原来是有小男友的,那就一起玩吧~”
倒是男孩不慌不忙,从腰间亮出小刀:“卫兵的马子都敢碰~你们不想活了啦~”
两人看到来人竟然是个士兵,大吃一惊,连忙道歉:“原来是兵大哥吗?我两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抱歉抱歉~”伏地叩了两个响头,便落荒而逃。
男孩收回小刀,喃喃自言:“只是两句说话便混过去了,小芳果然是个有责任的好作家。”
另一边厢,大公主仍是跪在地上哭个不停,男孩上前把放在地上的衣服递给她,没好气的说:“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脱衣服嘛?”
公主一面哭一面说:“我看到这儿有个小井,想到一天没洗澡,便……怎知那两个男人突然出现。……”
男孩心想:“堂堂公主怎会在这种地方洗澡?还有什么小井,真是太不合情理了。”但想到不合情理本来就是《小芳芳童话集》的特色之一,于是也就不去计较。
“你先转过去~”公主大叫。
“对、对了啦……”男孩这时才意识到公主是全身赤裸,连忙把头转过去。
想清楚,自己昨天还不是跟这两个男子一个模样,不……应该是比他们可恶百倍吧……
昨天的败类,今天竟然当起侠士来,真是一种讽剌。
我实在是可耻的人……
“可以了……”公主穿好衣服后,小声说。
男孩看到满面泪痕的她,突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但仍是忍不住教训了她一顿:“一个女子,居然会在这种地方洗澡。”
“我……我在王宫都是这样子的嘛……”大公主一脸委屈的说。
男孩听到这种荒谬绝伦的答案,哭笑不得:“在王宫里你是公主,当然没人敢碰你了,你以为哪儿都像王宫里天下太平的吗?”不过看到公主已经很惨了,也不忍心再骂下去:“他们没对你怎么吧?”
大公主摇摇头。
这时候男孩又对自己这种“假关怀”感到讨厌:“我有什么资格问你了,伤害得你最多的,就是我……”
两人顿了一会,男孩才小声说:“没事就好了,那回去睡吧?”
公主低下头说:“我好怕……”
“那要怎么办?”
“我……我想你伴着我……”
男孩对大公主的说话感到不可思议:“你意思是,我们同住一房吗?”
“嗯。”公主点一点头。
这是怎么回事,你居然要一个最不可信赖的人在你身边?
男孩苦笑了一下,但看到公主水汪汪的眼内充满无助的神色,也不知如何拒绝。
“嗯……好吧……”
回到房间后,男孩对公主说:“你睡床,我睡地。”然后走到公主的房间,把被铺都带过来,铺在地上。
……
好安静的晚上。
是什么原因?和这个曾被自己侵犯过的女孩在一起,男孩感到异常的心绪不宁。
可能是一种恐惧吧……
明明她是不会知道的,但就总是害怕……
在遇上你之后,我才第一天感觉到,原来自己是需要呼吸的,我的心是会跳动的……
怜悯、关心、为别人感到悲伤这些我一直认为自己是没有的情绪,怎么一下子都浮上来了。
男孩有一种想站起来,向大公主承认自己罪行的冲动。
“阿吉……”公主微小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沉默。
“嗯?”
“你……为什么要查我们的秘密?”公主轻声问。
“哎?当然是……为了可以娶公主啦……还有可以当国王……”
“真是这样吗?”
“当然了,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想得到的吧?”
“那……如果给你成功了,你会娶哪个公主……?”
“嗯……还未想过呢……我想我不会成功吧?”
“我是说‘如果’。”
“那……哪个公主最美?”
“是六妹吧……八妹最温柔……”
“嗯……还是你好了……”
“怎、怎么会是我!?”
“也没什么原因……只是其他的都没说过几句话,只有跟你最稔熟……”
“就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
“……你很讨厌……”
“我本来就是嘛……你不是最看不起我们这种人的吗?”
“不跟你说了!”
“是是是~大公主殿下~”
隔了好一会儿,大公主突然站起来,坐在男孩铺在地上的被边。
男孩揉一揉眼睛,问道:“怎么了?”
大公主低下头来,沉默了一会,才像鼓起勇气般说:“不如……明天我告诉父王,你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吧?”
对于公主这突如其来的提议,男孩感到意外:“为什么要这样做?”
公主幽幽的说:“你不知道吗?三天内你找不出答案,父王就会将你赐死,你今天因为陪我不能去查,如果到了明晚都找不到答案,你就要死……”
男孩看到女孩对自己的关心,胸内自责的心情更为沉重。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时候你还要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