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让大家笑弓腰!小宝又来了一句:“在石胡同迎龙书寓,我爹还割过康的靴腰子呢!”
大家全被他逗笑的打跌!
罗小七道:“当年段叔割了康的靴腰子,现在这位贵,割了我的靴腰子啦!”
小宝忙问道:“七哥,怎么回事?”
罗小七道:“是这样的,先皇登基,梅叔诈死离京之后,先皇就急着推展号兵,我就忙着安排山上来的兄弟,等安全置也了,我就没什么事了,加之忙了几年时间花钱,手也攥了几个!”
小宝道:“嗯,有钱了胀腰,你就饱暖思欲啦!”
罗小七尴尬一笑道:“我就在石胡同迎龙书寓认识了一位青倌
!”
“谁?”
“三姑娘!”
“叫什么?”
“因为她是掌班的第三名养,就叫三姑娘!”
“后来呢?”
“我替她梳了!”
“你给她梳点腊烛开苞,花了多少银子!”
“三千两!”
“你可以再多出点替她赎身哪!”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她身价太高没谈成!”
“身债多少?”
“当时老鸨子开价五万两!”
“那也不算多吗?”
“不多?我那时是五品号官,月俸四百两,啥也别,得十年才能攥五万两!”
“你可以找三义或兴德支援你嘛!”
“好!为讨个窑子姑娘有脸惊动山上!”
“那现在怎么办?”
“我没法子替她赎身,只好让她接客啦!”
“七哥,你现在还想不想要她?”
“王二孙子——没指望喽!”
“我有银子支援七哥,你只管把她赎出来嘛!”
“我不是说么,她现在遇见贵啦吗!”
“你这堂堂四品官不也是贵么?”
“我这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算什么?一品大员也算不上贵哪!”
“难道她碰上了黄带子——皇族亲贝子、贝勒?”
“咳!实跟跟你说吧!她碰上了皇上!”
“啊!宝四!”
“不错!乾隆皇上!”
“这下可真是王二哭孙子,完啦!”
“可不是完了么!”
“七哥,能说详细点么?”
“是这样的、我给她点腊子的时候,也是童男,并不懂得男
关系,事后也没什么新奇的感觉,可是等他一接别的客
,那些老於此道的
,则大感惊异,说她天赋异禀,床第功夫,常
难及,这名声一传一传去,你要知道,京城里的官场,好这调调的大有
在,她的恩客,朝中大员有的是,这内声传到当今皇上耳朵去了,咱们当今皇上,更好此调,微服就来了,现在成了禁脔!”
“好!他们逛书寓倒是家传哪!”
大伙又哄堂大笑!
接着小宝又怀疑的问道:“七哥怎么知道真是皇上呢,说不定是别冒充唬
的呀?”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三姑娘的客分三六九等!”
“她的客还分等收费呀?”
“那倒不是,到她那的客,只有她看顺眼才有资格同她上床,好上一腿,这是
等客
!”
“这些客都是什么样的?”
“大多是内城贝子、贝勒,长的像样的,再就是有功夫本钱的一二品大员!”
“什么功夫本钱?”
“那话儿大,功夫持久哇!”
“那对七哥你呢?”
“我倒不知道,不过我给她开的苞,另有份感吧!要不是皇上
了她,她是乐意跟我的!”
“八成七哥那话儿是一级!”
满屋子的哄堂大笑,臊的小七脸绯红。
“你还没说怎么确定皇上嫖她呢?”
“是这样,有些客不是找她去打,而是求她在恩客面前请个
,关说,关说,就这样就得送大把银子!”
“好!这丫简直纵官府嘛!”
“你别喊,走她的路线还真管用!”
“那第三等的呢?”
“求她在各衙门结差事!”
“管用么?”
“她要看你顺了眼,请句话还真管用!”
“她妈的,窑子姑娘,好大权势!”
“再说内城亲王的儿子,封福裕贝子,听了三姑娘的艳迹,特意花了上万银子,祗图与三姑娘见一面!”
小宝道:“这真是有钱的冤大!”
“可不是么,打从三姑娘受宠於皇上,对这些皇族亲贵便看得一个钱也不值了,他们越花银子,她越不理睬,这位裕贝子足花了二十万两,连都没到一把,有天老臣爷看账,发现了这笔二十万两的不明支出,追问之下,才知是这不成才的儿子嫖了窑子,最可气的是连边都没到,就花了二十万两白花花,他想,天底下窑姐儿的那有这么贵的,这简直是敲诈么,立即叫来九门提督那元,同步军统领富察将军!”
小宝问道:“叫他俩来啥?玩硬的?”
“可不是么,他咆哮了一阵,指责这两个衙门纵容莠民,为恶京师,那两个衙门追回被诈的银子,并把三姑娘赶出北京!”
“那统领和九门提督呢?”
“九门提督因辖下有缉营,对八大胡同多少有些了解,知道有这么三姑娘,结皆权贵,还有点迟疑,可是这位步军统领却是皇后的亲叔父,不在乎这些权贵,拉着那元一同前往!”
“结果呢?”
他带着大批马到了‘迎龙书客’,见一个捆一个,鸨母儿全捆绑上了,这些差
们真是如狼似虎,捆
毁物一起来,谁知到了三姑娘的房外,亲兵正要进屋抓
,三姑娘穿着一件银构小袄,手上牵着个大汗巾出来了。
后面跟着个俏丫环,手捧着风灯儿,照着三姑娘的脸,更显得唇红齿白,俊俏动
。
祗听她沥沥莺声说道:“你们是那个衙门的?”
有兵勇回道:“步军统领衙门的,九门提督衙门的!”
三姑娘道:“轻声点,贵在里面,惊了驾,你们有几个脑袋?”
富察统领一听,更火了,大声下令:“给我抓!”
正在亲兵要动的时候,里面又出来个小丫,手中拿着个小纸条儿,对富察统领道:“那个大嗓门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把这张小纸条递了过去。
统领接过一看,傻眼啦!原来上面写的是:“汝且去,明朕当有旨,钦此!”好,就这么十一个字,下面盖着鲜红的‘乾隆之玺’小印。
这下子他可是猴烤火,毛了爪喽!除了立即下令所来员退外,把捆上的全放了不算,还得跟老鸨子说好话,赔偿打坏了损失。
同时先叫查缉营的在外暗中保护之外,还马上找禁衙军统领史贻直,立刻调侍衙营的前来暗中保护。
“好!他这下子搬石砸了脚!”
这不不算完,第二天早期皇上还真下了旨。
“怎么下的旨?”
“第二天统领朝见皇上,本想奉谏皇上不可微行,谁知,他还没开,乾隆皇上就说了:”卿办事甚勤,但也不必过於认真,煞了风景!‘那统领哧得,连连叩
,
也没再敢放一个,就退了下来!“
“最近皇上还天天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