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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队马在翠竹海中缓慢地行进着。
李贵带着的这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兄弟担负着一项隐密的任务,将一整车大烟土押运到常德府。
这车烟土关系重大,沅镇这地方偏远穷困,省府周济不多,唯有通过非正当渠道弄些收来维持县镇一级公务
员的开支,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照常规,烟土的运送时间和线路是绝密,防备也很森严,一般的匪帮也不会打这个主意,避免官家的疯狂报复,
李贵轻松地哼上了小调。
没有一丝征兆,走在最前方的兄弟脚下裂开了一个大坑,哗地一下栽进去几个。
随即传来后方的惊呼,一排排长达半公尺尖锐的竹签从地面上弹立起来,将路封死。
周围全是密密匝匝粗壮的竹子,无路可走,整支队伍全被堵死在方寸之地,挤在一起,惊慌四顾。
他们落了
心布置的陷阱中。
林海腾起一层轻雾,不知道有多少枪正瞄着他们的脑袋。
李贵上冒出冷汗,躲在
群中间壮起胆子叫道,「在下沅镇保安团李贵,向道上兄弟借条路走。」
「留下车子和枪,走。」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
李贵心下不甘,要试探一下。眼珠四下里转了转,摆手要一个小喽啰偷偷往后溜。
「夺」一支驽箭从暗黑中掠过来,纹丝不差地穿起小喽啰的帽子,牢牢地钉到对面竹竿上。小喽啰回过时,胯下已尿了一裤。
随即,从不同的方向过来几支驽箭,从他们的
顶飞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贵才犯不着拚死,死心解开皮带,将手枪扔到地上。
其它将坑里的兄弟拉上来,扔下枪和子弹,抱着
一个个在竹签阵中跳来跳去,往回
路逃去。
沅镇的一车烟土被劫了,什么的一点线索全无。
这一劫,等于劫掉了保安团一年的军饷和镇政府额外开支的主要来源,更抹掉了不少面
物和保安团上上下下的面子。
劫案发生时,白天德正在合欢烟馆的小间里与七姨太偷。
两条赤条条的胴体纠缠在一起,声
语不绝于耳。
七姨太早先是常德府的名,颇负艳名,三十出
之后倒了红,开始走下坡路,康老爷子则是色中老鬼,你侬我意之下,从良随了他来到偏远的沅镇。
此地民心淳朴,比起长沙、常德那些大城来没什么新鲜刺激,康老爷子毕竟年事已高,体力不济,如何满足得了她如狼似虎的需求,正烦闷间,正巧在刘溢之家中遇到了白天德。两一下子王八对绿豆,算是对了眼了。
七姨太无聊时喜欢抽点大烟,白天德本无此嗜好,为了勾搭她,也只好时不时往烟馆里跑,在烟馆开个独间幽会,掩耳目。
白天德果然勇猛,七姨太让他弄得媚眼如丝,也拿出了当年在馆的功夫,把白天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难分难舍,「臭老公」「骚婆娘」地一把
叫了。
七姨太其实有一般常难及的妙处,动
之后,男
的根
私处,那玉户内的
自己会动,像一张小嘴一般紧紧咬着
吸吮。康老爷子当年迷恋的正是她这般本事。
此番苟合,七姨太竭尽心力,当然令白天德大开眼界,大快朵颐。
七姨太柔软的舌尖在男的小
上打转转,刺激得男
刚刚软下去的根子又起了反应。
「不如把那老家伙搞掉,我随了你。01bz.cc」
的想法往往比男
要疯狂得多,纵使胆大如白天德也要吓一跳,欲望全消,「你冒搞错吧,他可是商会领袖,老子会掉脑袋的。」
七姨太不屑地说,「,财产都是土匪分的赃,被发现了,掉脑袋指不定是谁。」
白天德感兴趣了,大力捏着的肥
,大腿在她的胯间磨来擦去,弄得
面色红润,
水流了一地,方装作不经意的问,「知道是和哪帮土匪一起做生意吗?」
「噢,用点力……不清楚……听说为的是个
的……」
白天德心忖,怪不得上次换
质会是这个老小子当中间
,哼,这里面有好戏。
正在缠绵间,门突然一阵喧哗,有
吵吵嚷嚷要冲过来。白天德大怒,不是早就
待烟馆张老板不准任何
骚扰他们吗,七姨太早已脸色发白,四处找衣裳,以为是康老爷子打上门来了。
听得一个扑通跪到门
,拍着门板哭道,「团长,不好了,一车货全被劫了!」
就在白天德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之时,刘溢之也接到了报告,坐在政府大堂里愁眉不展。没有钱,年关都过不了,还要担心保安团哗变,这可如何是好。
守卫门的老吴给他送来一封匿名信,十个红得刺目的大字。
「拿白天德的换烟土」,落款处毛笔勾出一只凤凰的模样。
刘溢之急召老吴问是什么
送的,老吴
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送完信早不见了踪影。
刘溢之陷在太师椅中寻思着,凤凰是海棠一伙的标志,这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大违规矩,看来的确是与白天德有滔天之仇,十有八九是她们
的了,可是自己真的能拿白天德的
换烟土吗?
回到家中,他长吁短叹,无心茶饭,冷如霜不由得问他何事如此烦心。
刘溢之叹道:「劫烟土这事闹得太大,眼看年关将近,我刘溢之恐怕过不了这年罗。」
冷如霜心有戚戚,轻叹一声。
刘溢之说:「我现在想通了,不管是哪个还是哪些
,只要归还烟土,既往不咎,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冷如霜抿了一清茶。
刘溢之绕了半天也没得到结果,无奈之下只得很直接地说,「不知夫有没有办法可以与黑凤凰联系上。」
冷如霜当即变色,「莫非溢之怀疑我与土匪勾结?」
刘溢之突然立起身来,长跪于冷如霜面前,冷如霜大惊,相跪于地。
刘溢之流泪道:「我绝对信任夫,实在是为夫
命悬于一线,病急
投医了,拜托夫
与我想想办法。」
冷如霜天战,心
如麻。
刘溢之看出了冷如霜的心思,续道,「其实我有一法,绝对对他们有利,就是收编黑凤凰的队伍为正规军,驱逐白天德,由黑凤凰担任保安团团长,再不受风餐露宿之苦,你看可好?」
冷如霜终道,「这可是真心之言?」
刘溢之面色凝重道:「苍天可鉴,我刘溢之可是那种背信弃义之?」
冷如霜垂首道,「容我想想可好?」
刘溢之的眼睛的确够毒,早就发现自从获释后,冷如霜的态度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么痛恨土匪,特别是对海棠颇有回护之意。
他猜想,冷如霜与黑凤凰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猜得不错,临下山前,海棠赠给冷如霜一个凤凰钗子,凭此信物可以随时找到她在城里的联络。
冷如霜一回来就将它压在衣箱中,并没打算示
,也没有心思找海棠联络感
。虽然她对海棠充满同
,但山上发生的一切毕竟不堪回首。
刘溢之的一番声泪俱下的做作,让冷如霜忆起了这支钗子,夜,她背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