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们牧场对我可真不错。我说要马车,就立刻有马车。我说要换匹马,就让我进马厩随便换。我说不要人跟,就没人敢跟来。我还真舍不得走呢。”裴慕白一边驾马疾奔,一边和她闲聊。
“你是我家的贵客,他们自然不敢怠慢你。不过说起来,他们也太疏忽大意,这么容易就让我走脱,这样的警戒怎么行。”司马晚晴突然想起玄鹰盗宝,导致大哥的死,不禁黯然。
裴慕白听她语调一转,似乎很伤感,略一揣测,已知她心意。他故意转移话题,“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家?”
半晌,没听她搭话,他也不在意,“我不该多问。”
“不是。只是……我不喜欢爹爹的安排。而且……我不想再提那个人。”她忙解释,却依然是语焉不详。是她爹爹不想这个孩子出世?还是她爱的那个人不肯负责任?裴慕白不想做过多的猜测。
看她如此爱惜那孩子,应该深爱着那人吧。爱了,就会受伤。裴慕白明了那份伤痛,不再说话。
马车在苍茫的夜色中疾驰,驾车的白衣如夜色中盛开的百合,淡雅清新,高贵如玉。她略微掀开帘子,看着裴慕白的背影。她不想说相见恨晚,只在想象,日后被他爱上的女孩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