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得找到证。何况,天运伙计并没怎么为难我。”
“你报喜不报忧,我更担心。”赵野拧眉,“你每回来,必定穿上我送的衣衫,妆饰整洁,今天却换上眼生衣裳。这衣裳净,你身上却有
牢房没有的气味,鞋子也沾了泥水,还有……”他抚揉她发髻的力道略重,“
发半湿。你必然在哪个伙计那儿受了气、遭了罪。”
“不是天运伙计,是伍大娘。”原婉然无法饰太平,只得和盘托出来龙去脉。
赵野听了,道:“婉婉,对不住。”
“怎么了?”
“你跟着我,没享半点清福,还吃了大苦。”
原婉然抬手欲握住赵野的手,临了记起自家手上带伤,恐怕教他察觉又要心疼,赶紧放下。
“我并不觉得吃了什么苦,”四下有,她压低声音道:“哪怕吃苦,只要能跟着你,吃苦都是享福。”
赵野永远不能忘记眼前刹那光景,牢里晦暗,臭气烘烘,有病,有
死,有
罪无可赦,有
蒙冤衔恨,他的小妻子立在这片幽暗中,双眸晶晶亮着,纤尘不染,清澈温柔。她说,跟着他,吃苦都是享福。
翌原婉然继续努力,终于说动一个伙计愿意作证,而开堂审案的
子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