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他了,那狠狠的一脚又一脚踢在他肩胛骨、脊背、腰椎处,鼻梁处似乎磕到小石了,全身都在剧烈痛。
他的嘴里似乎滑进了一些泥土,南方冬季的泥土依旧湿乎乎地喝饱了水汽,腥土之味流窜在嘴里。
陈庆南心想,儿子可能在用力报复他,毕竟他小时候也被他用拳
教训过。
这么想了想,陈庆南就放宽心了,决定像条死鱼一样先躺在地上不动,这样也不费力气。
谁知,善良的小侄阻止了儿子,儿子宛如一条狗,竟乖乖听话了。
没用的东西,这样怕。等等,打了他就想跑啦?不行,儿子啊,你可得留下你的练手费,可不能这么对你老子。
「给钱。」
「别给他……」他听到侄的嗫嚅声。
詾中升起一无名之火。臭
,关你
事,你他妈指手画脚个
。
他这般骂了出来后,儿子脸色青,果然耐不住地拿出钱包,随意甩出几张钞票给他。
他立即睁大了眼睛、两眼放光地注视着里一张张红色的钞票和银行卡,还有印有他西装证件照的工作证。
多气、多沉稳的照片,可是照片上的却搞了自己表姐,衣冠禽兽地活着,继续做他的白领
英。
现在搞表亲的不多了,哪像他小时候,在农村里常常听闻表亲联姻之事,对于现在大都市城里
来说,肯定觉得新鲜刺激。
此时,手背上突然被刮拉了一下,原来是小侄在用指甲抠他呢,小野猫,你把老子的筋都要拉
了。看着温柔,心可真狠。
他们逃跑了,不过没关系,他还有钱拿。
一张张如红花般散落在绿坪上的大钞啊,跟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