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嫣想起白天阿福房中的那一幕,不禁羞得满脸通红,一直心有不甘的她终于放下了矜持,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起来!
冯月蓉细心地为女儿盘好头发,又从衣柜里挑出一件衣裳,递给慕容嫣道:「嫣儿,换上这套衣裳吧,你初次服侍主人,要给主人留个好印象。」
慕容秋娇羞地点了点头,脱去了身上的衣衫,换上了冯月蓉挑选的衣裳,穿好之后往镜中一瞧,俏脸顿时羞得如同红苹果一样。
这是一件丝绸制成的素色长裙,质地柔软而纤薄,原本是作为里衣穿的,外面再穿一件短褂和绸裤,这样穿着既保暖又舒适轻便,但由于太过纤薄透明,所以单穿肯定是出不了门的,最多只能在闺房之中,当作睡衣穿。
慕容嫣里面穿的是昨晚那套淡蓝色的肚兜和亵裤,换上这件素色长裙后,仿佛没穿一样,不仅将春葱玉腿和修长玉臂透了出来,而且连淡蓝色肚兜上的鸳鸯图案也隐约可见,遑论那光洁如玉的美背和纤细的小蛮腰了!
慕容嫣越看越觉得羞耻,忍不住想要脱下来,难为情地道:「娘,您怎么给女儿挑这么暴露的衣裳呀!羞死人了……」
冯月蓉大大方方地一笑:「有什么好害羞的,有娘这身暴露么?娘觉得这身挺适合你的,半遮半露,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主人肯定会喜欢的,多穿几回你就习惯了!」
慕容嫣娇羞地道:「娘你好不害臊,尽想着讨那老东西喜欢,您不会真的喜欢上那老东西了吧?」
冯月蓉连忙掩住慕容嫣的小嘴道:「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要是让主人或者可儿听见了,咱们娘俩又要受罪了!」
慕容嫣吐了吐舌头道:「娘,说真的,等到秋弟掌了实权,您想怎么报复那个人呢?」
冯月蓉被问住了,良久才幽幽地道:「这个……娘也不知道……」
慕容嫣从冯月蓉眼中看出了一丝为难,惊讶地道:「不知道?娘难道不恨他,不想杀了他么?」
冯月蓉摇了摇头道:「娘恨他,但是有时候又有点感激他,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说不清……」
慕容嫣更加疑惑不解了,呐呐地道:「怎么会有感激呢?他威胁秋弟,霸占侮辱了娘,还……还想霸占女儿,这种不忠不义之人,活该千刀万剐,娘怎么……」
冯月蓉再次掩住了慕容嫣的嘴,低声道:「嫣儿,听娘的,你这种念头千万别在主人面前显露出来,到时候只怕他会迁怒于秋儿,那我们的努力就毁于一旦了!」
慕容嫣点点头道:「女儿听娘的,但是女儿还是不明白……」
冯月蓉见慕容嫣如此执拗,只得叹气道:「好吧!反正娘今天什么都跟你说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在慕容嫣期盼的目光下,冯月蓉徐徐地道:「娘出身于贫苦之家,只因有缘结识了你爹爹的义妹峨眉女侠叶静怡,在她极力撮合下才嫁到了慕容世家,给你爹爹续弦。由于门不当户不对,娘初到慕容世家时,几乎没人看得起娘,所有的家务事都要娘自己动手,娘因为过惯了苦日子,所以也并不觉得难受。」
冯月蓉顿了顿,接着道:「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秋儿的出生,因为娘给慕容世家延续了香火,娘在慕容世家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从那时候起,大家才开始认同娘为慕容世家的主母。可是当了夫人后,娘却觉得很不习惯,娘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做,连洗浴梳妆都有丫头服侍,你和秋儿也有奶妈喂养,娘成天除了在花园里赏花外,就是去小湖边养鱼,你爹爹又忙于维持慕容世家的稳定,很少有时间陪娘,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十几二十年,娘真的无聊透了!」
冯月蓉的眼移到了动弹不得的慕容赫身上,语气微微带着一丝埋怨道:「娘几次跟你爹爹提过,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但你爹爹总是不许。娘和你爹爹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深知你爹爹的脾性,他害怕一切可变的东西,认为一成不变就是最好的,白云山庄是他的根,是他的全部,他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抓在手里,包括娘和你们姐弟,他不允许任何人违抗他的旨意,他也绝不会放娘离开白云山庄的,所以娘便死了心。」
说到这里,冯月蓉幽叹道:「若不是你叶姑姑偶尔来看看娘,跟娘讲讲外面的新鲜事情,娘都快与世隔绝了。有时候,娘真的羡慕你叶姑姑,她本领高强,性格率真,敢爱敢恨,自由自在,虽然很年轻就失去了夫君,但却并未消沉,而是选择游走江湖,锄强扶弱,成为了一个人人敬仰的女侠!」
冯月蓉连声叹气,接着道:「但是娘知道,娘永远也比不上你叶姑姑,娘只能守在这白云山庄,过着日复一日养尊处优但却无聊透顶的生活!说真的,娘怎么也没有想到,打破这种沉闷乏味生活的人居然就是那个其貌不扬的阿福!」
说到此处,冯月蓉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兴奋,语调也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是他的胆大妄为,拆掉了娘身上的重重桎梏,是他的穷凶极恶,脱下了慕容世家主母这一层华贵但却沉重的外衣。在他面前,娘不是什么慕容世家的主母,不是尊贵的慕容夫人,而是一个真正的普通的女人!他的强势和霸道让娘没有任何拒绝反抗的余地,娘能做的只有服从!」
冯月蓉抓紧女儿的手,无所顾忌地倾诉道:「娘本来以为这会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痛苦,但当娘真正放下一切去伺候他的时候,娘却觉得无比的轻松。娘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于他的脚下,想要被他训斥,想要被他责骂,想要被他命令去做那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其中虽然也有屈辱和不甘,但娘感触最深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刺激和快乐!娘讨厌他的伪善和暴戾,但却迷恋于他赐给娘的无穷快乐,所以在侍奉他的时候,娘不是虚与委蛇,不是逢场作戏,而是打心眼里将他视作娘的主人,全心全意地取悦他!」
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冯月蓉心里觉得痛快多了,但同时也有些后怕,于是试探着问道:「嫣儿,娘这么说,你能明白么?你会不会认为娘是个放荡无耻的女人?」
如果说刚才那番为慕容世家牺牲自己的话语就像一道惊雷,让慕容嫣深受震动的话,那这一番冯月蓉掏心掏肺的独白简直就是一阵暴雨,冲刷着慕容嫣脆弱的心灵,她的震惊一点不亚于深夜发现娘亲衣不蔽体的那一瞬,年轻的慕容嫣一时还不能理解冯月蓉的心境,只得保持沉默!
慕容秋自然也是震惊不已,虽然他隐约猜到了母亲独守空闺长夜寂寞,但却不知道外表端庄娴静的母亲内心里藏着如此炙热的情欲,仿佛一座多年未曾喷发的活火山一样,表面被层层岩石泥土覆盖,但内心却是翻涌的岩浆,只等一个宣泄的机会,就会直冲云霄,势不可挡地吞没熔化阻挡它的一切!
慕容秋突然嫉妒起阿福来,虽然始作俑者是他慕容秋,但让冯月蓉这座活火山喷发出来的却是阿福,从刚才母亲不知羞耻不顾一切的自白中,慕容秋清楚地意识到一个事实,虽然母亲心里还爱着这个家庭,但身体已经完全被阿福征服,只属于阿福一个人了,这让慕容秋怎能不后悔,怎能不嫉妒呢?
冯月蓉毫无顾忌地将心中所想倾诉出来,原本困扰着她的罪恶感竟随之大大减轻了,她脸上挂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妩媚微笑,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丰满性感的娇躯,自言自语地道:「一直以来,娘都是为慕容世家而活,这一点可能永远也不会改变,但在为慕容世家付出一切的同时,娘也要追寻一下属于娘自己的快乐,娘不想再像过去那样虚度光阴了,嫣儿,你明白么?」
慕容嫣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