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潜水下去,水很冰冷却漫妙无比。
我游到桥墩下,找暗洞抓鱔鱼。
就着洞,一手张着袋子,一手灌水进去!鱔鱼出来了,一手搔牠的尾巴,牠一弹就会跑进我的袋子里去。说是容易,其实困难,要恰到好处,这功夫是练很久才练成的!
为什么要去抓鱔鱼?
一个字,穷。
就是以后投稿写作,也只是为了贴补家用?
跟捉鱔鱼没有两样?
我并没有留太多的空间去感觉?
因为溪水是如此熟悉,不必再细诉?
只是吴碧珠姐姐这次并没有在坡堤上的苦楝树出现?
有一群狗追着一个陌生人。
那人即是苦花少年!
我前去吆喝狗们,骂了一大串脏话,个个夹着尾巴走了,只留下三五隻依然不死心,我拿石头丢牠,才散去,犹嗯嗯嗯的叫着。
我救他下阶级去。
迎面衝来一阵风,凉凉冷冷的!往上捲,带着榕树的叶子,和溪砂。
「第一次来!」
「嗯!」
「这么早?」
「来看日出,顺便背单字!」
「这里是你们的禁地,也是水道掛的地盘,你知道吗?」
「知道!我不怕!我不跟人家打架,我讲爱语!赌有感情的话。」
台语是说:跟人拜感情!
「有种!」我笑着说,这是外省人的话。
「老爸,您醒了?」
「嗯,」
这几天,世面上又流行共匪的说辞,大家拿来当玩笑说。
事实上是美国快倒了,世人得仰赖中国那一片大市场。
这时候叫人家共匪是不想做生意了?是不是?
我突然想起这些?
天珠儿叫了起来:「您来跟我睡!」
凤子赶我下床:「去!去!」
我溜下去。
「牛郎来了!」
「嘻嘻!」
天珠儿张开大棉被收容我。
啊!那是温暖的仙乡。
「嘻嘻嘻!今天吃什么肉?」
「有什么?」我说。
「排骨,腰肉,猪头皮,下水,嘻嘻嘻!」
「通通来一盘!」
小鸟在窗外轻啼。
应该是早上六七点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