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文革在敷衍,于是突然撇开了话题,微笑道:「你我许多年不见,今见面倍觉亲切,听说你当年回乡之后曾经红极一时,可有此事?」
贾圣父之言让赵文革瞬间来了,回想起当年当大队长时的威风八面,赵文革身子都站得更直了,略带夸耀地描述着自己当年的威风事迹,末了也不忘谦卑地道:「小弟之所以能快活那么多年,全靠圣父大哥的指导,要不是你当年让我回家贴大字报响应革命,哪
得到我当大队长?」贾圣父挥了挥手道:「往事已矣,不必再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想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过着如同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的生活,还是像当年一样,锦衣玉食,一呼百应,过
上
的生活?」
赵文革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想过上
的生活!这些年我都想疯了,做梦都想回到过去!」
贾圣父微笑着点道:「那就好,我就怕你这些年的不顺会把锐气磨光了,甘于平庸,现在看来你豪气还在,不错!回到过去是不可能了,但只要你把握好眼前的机会,以后的
子你会更加风光!」
赵文革试探地问道:「圣父大哥的意思是,革命运动又要来了?」贾圣父昂首望着远方道:「没错!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革命,远比历史上任何一次革命都要伟大,因为这是全世界全类的革命!」赵文革被贾圣父语气中的豪
万丈打动了,过去辉煌岁月的技艺和近些年饥寒
迫流离失所的苦痛在他脑海里不停
织,不禁激动地道:「我等了二十年了,一直在等翻身的机会,看来上天还是看得起我赵文革的!」贾圣父凝视着赵文革,目光锐利,半晌才道:「你说的没错,是真选中了你,给了你这个机会,现在就看你是要顺天而行,还是逆天而为了!」赵文革忽然双膝跪地道:「小弟我读书不多,知道的道理也少,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跟着圣父大哥你绝对没错!」贾圣父颌首道:「那你愿意加
我教,成为真最虔诚的信徒,并承诺将身体和灵魂都献给伟大的真吗?」
赵文革斩钉截铁地道:「愿意!真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即使上刀山下油锅也绝不退缩!」
贾圣父道:「很好,跪下来,闭上眼睛,五体投地,让我引领你进真的世界,洗礼你身上的污垢,成为真最忠诚的信徒!」赵文革依言跪伏在地上,微闭着双目,他只觉贾圣父的手一挥,一道温暖的金光便将他全身罩住,照得他暖洋洋的,通体舒畅。
赵文革不自禁地抬起了
,睁眼去看,却见贾圣父浑身都被金光包围,
顶上更是隐隐有云雾和莲花的影像,于是急忙低下
,紧闭双目跪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动弹。
贾圣父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手再一挥,一阵清凉的水滴便忽然从天而降,均匀地洒在了赵文革身上。
眼前的让赵文革惊讶不已,他原本并不信鬼之说,但现在却有点不得不信了。
半晌后,贾圣父威严地道:「洗礼仪式告成,从今天起,你就是本教的信徒了,也是我亲自传教的第四个弟子,你起来吧!」赵文革唯唯诺诺地站起身,心中对贾圣父充满了敬仰之心,甚至不敢抬去看,只是悄悄瞄了一眼,见他身上的金光慢慢收敛,方才慢慢站直了身子。
贾圣父见赵文革心怀畏惧,微微一笑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说罢,贾圣父走下高台,往伪装的电梯走去,赵文革自然紧随其后。
两乘坐电梯继续往下,来到了地下更
处,这里跟上面大厅的宽敞不同,由一间间隔开的小房间组成,每个房间门
都有两名身穿灰色长袍
戴尖帽的男子守卫,贾圣父一路走过去,守卫们纷纷跪地参拜。
行至最后一间房间门时,贾圣父停住了脚步,示意守卫开门,赵文革也跟着进了房间。
刚进房间,赵文革便听到一声娇呼,而且声音极为耳熟,他定睛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玻璃,而玻璃的后面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隔间,摆放着各式刑具,隔间的正中心横梁上吊着一名赤身体的
子,两名
戴面具的大汉正用鞭子抽打着
子的娇躯,毫无疑问,刚才那一声惨叫便来自于那名被鞭笞的
子。
赵文革走到玻璃前面,仔细端详着子的样貌,惊呼道:「她……不是陈雨湘么?怎么会在这里?」
贾圣父道:「说起来,你应该更熟悉她以前的名字邓小兰吧?」赵文革有些吃惊地道:「这……你怎么会知道?」贾圣父高莫测地道:「我是真的弟子,只要我想知道,世间任何事
没有能瞒过我的!不仅她的过去,就连你过去这些年做过什么事,到过哪里我也一清二楚!」
赵文革急忙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于素素她们怎么样了吗?」贾圣父微笑道:「放心,王素梅和你的儿都安然无恙,只不过受了些惊吓,在家中静养罢了。」
赵文革心中又是一惊,再问道:「那姓萧的呢?」贾圣父道:「他也没事,而且跟你一样,也成为了我教的信徒。」赵文革惊道:「什么?这种收他有何用?」
贾圣父摇摇道:「世间万物自有它存在的意义,世上之
也各有他的用处,只是看如何发挥而已,萧国栋此
虽然胆小懦弱,但毕竟有点权力,有些地方还是可以用得上的!」
赵文革看了看隔间里的陈雨湘,忽然明白了许多事,开
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她也是信徒吧?」
贾圣父点点道:「正是,不过她心
不纯,办事不利,所以真要惩罚她!」赵文革眼睛微微一闭道:「那这件事从
到尾圣父大哥都是知
的咯?」赵文革此言虽然语气平静,但却是赤
的质问,言语中也隐含愤怒和怨气,但贾圣父却毫不在意,轻巧地道:「我的确有意让她接近于素素,但她却一意孤行,将你和你
儿也牵扯进来,也正是由于她的自作主张和办事不利,才会受到惩罚。」
见赵文革色稍微缓和,贾圣父又道:「你难道不怪为什么她变了模样么?」贾圣父所提的正是那晚赵文革想问而没有问的事,赵文革当然想知道答案,于是点点
道:「我是很怪,如果不是看到她耳廓上的伤痕,我还真认不出来她就是邓小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圣父背着双手道:「当年她逃离了八里坡后,来到了县城看病,得知自己再无生育能力后,便欲寻短见,跳河之时正好被路过的我救下,我有感于她可怜的遭遇,便引荐她了教,并且用真传授给我的方法,为她改
换面,而她
了教后,并不诚心,只想着如何报仇,我便帮她找到了于素素,后来的事
你也知道了,就不用我多说了!」
赵文革目露凶光道:「想当年我也是喝醉了一时错手,才会将她打伤,没想到她会记恨这么多年,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可惜她也是信徒,换做别,我一定让她尝尝我的手段!」
贾圣父嘴角一抬道:「谁说不可以?她已经背弃了教义,对于这样的,真是不会庇佑的,为了帮助她重返正途,我们还应该好好教导她!」赵文革大喜过望道:「圣父大哥的意思是,可以把她
给我?」贾圣父拍了拍赵文革肩膀道:「当然可以,我找你来正是为此,除了她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
也等待着你去教导呢!」
说完,贾圣父将手缩回衣袖中,轻轻一挥,面前的玻璃墙上便呈现出许许多多的方形小屏幕,每一个屏幕都对应着一间房,这些房间跟陈雨湘所在的隔间几乎毫无二致,一样摆满了刑具,当然也少不了赤身体的
。
赵文革瞠目结舌地走上前去,仔细观看着屏幕中的况,只见一个个赤身
体的
或坐或躺或站,承受着各种折磨,虽然只能看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