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的肌肉痛得不像样,她怀疑他夜里到底对她做了什幺。
当她忍着痛楚四处翻箱倒柜,却找不到半件衣物的时候,她险些抓狂。
「这该死、天杀的臭男人……色魔……鼠辈……」
随着她每一声龇牙咧嘴的咒骂,屋里就有一样贵重的物品跟着粉碎,最后,
所有的瓷器被她「清光」后,她开始打起家具的主意了……
「小姐!」推门而入的巧儿突然震惊地停下脚步。「你举起椅子做什幺啊?」
巧儿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她从没见过动作那幺粗暴的小姐。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连你也抓来了。」采霓懒得再装出那抚媚的模样,把
椅子重重地放到地上后,便坐在上头喘息。
巧儿把门关上,手上捧着一盆热水,然后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片,走到她身边。
「小姐,你身体疼不疼?巧儿帮你按摩一下好吗?」
其实,自从巧儿一睁开眼睛,她就喜欢上这座气派的王府了,因为这里的每
个人都待她很和善,不像醉仙苑那地方的人,所以她很高兴自己被抓来王府。
她这体帖的提议,让采霓的柳眉一展,她赤着莲足趴到床上去。「嗯!麻烦
你了,巧儿。」
刚才剧烈的「运动」,让她发泄了大半的恼火,不过,她向来娇弱的身子骨
就痛惨了,幸好巧儿帖心地要帮她揉一下筋骨。
巧儿放下床头两侧的帐帘,再以热毛巾覆盖她的身体,然后静静地按摩她的
裸背与四肢,接着把药膏涂抹在她酸疼的肌肉上。
采霓舒服地闭上美眸,发觉巧儿把药膏擦到她身上后,身体的疼痛便减轻许
多了。「巧儿,你的药膏效果真好。」
「是王爷给的。」话一说出口,巧儿就后悔地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采霓气呼呼地睁开眼睛,裹着被子坐了起来。「我情愿痛死,也不要擦那男
人的东西,你立刻把东西拿出去!」
「小姐,你别生王爷的气好不好?」巧儿心急如焚地替潞王爷求情。「王爷
是真心真意对待你的,今天一早他就把巧儿叫去,慎重地吩咐巧儿一定要替小姐
按摩筋骨,可见王爷有多担心小姐的伤。」
「他是担心被我宰了!」采霓眯起布满杀气的媚瞳,咬牙切齿地道。「以后
你再提起那男人,你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巧儿。」
「小姐……」巧儿急得眼泪直流,她怎幺也没料到一向和蔼可亲的小姐会气
成这副模样?
惨了!她该怎幺跟王爷交代啊?
*** *** *** ***
在经过两天的折腾后,采霓那烈焰滔天的火气逐渐冷凝了下来。
她开始冷静地思考自己的「困境」。
她私人的物品全陆续被运进这间屋子来,包括她藏在床板间的银票也在昨天
亲手交到她手上。
她算了一下手边的银票,大概有九十万两左右,她只要想办法再筹出十万两,
就可以了却这个月的责任,但是平安过了这个月,下个月她去哪里赚到一百万两
啊?
重返醉仙苑这个念头首先跃入她的脑海中。
她知道秦嬷嬷一定会敞开双臂欢迎她回来,只是朱沂鞥第一个会去找的地方
也是醉仙苑,依他那种狂妄自负的性格,她肯定又会被他逮回这个鬼地方,所以
醉仙苑她是去不得的。
也许她该换个地方重新发展,但是,离开繁华的京城,她去哪里找那幺多的
「冤大头」啊?
况且,她好不容易才在京城建立起这种如日中天的艳名,叫她就这幺放弃还
真是舍不得……
「听你的丫鬟说,你昨晚受了点风寒是吗?」
一串低沉的男音突然在采霓耳边响起,一双温热的大手随即覆上她的雪额,
像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发烧一样。
「嗯!」采霓懒洋洋地轻哼一声。她整天都一丝不挂,没有半件衣衫来蔽体,
能不着凉吗?
朱沂鞥瞧她病恹恹地半卧在躺椅上,连张牙舞爪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心不禁
拧成了一团。
「采霓,你很难受吗?」他小心翼翼地把她那包得跟粽子一样的娇躯抱到腿
上。该死!才两天不见,她怎幺瘦得连肉都没有了?
他的胆子可真是大啊!整整避了她两天,一现身,又开始对她搂搂抱抱。
采霓冷淡地白了他一眼。「当然难受啦!整天都待在屋子里,闷都闷死了!」
虽然对他冷言冷语,不过,他那热烘烘的体温,却让她舍不得推开他,反而
佣懒地依偎在他怀中。
听到她还有余力抱怨,朱沂鞥放心了不少。「你没去外头吹风,怎幺会受到
风寒呢?」他将她的柔躯圈在怀里,以下颚温柔地摩挲她头顶的秀发。
这时——
巧儿手端着补品走了进来,她高兴地望着他们相拥的身子,开心地道:「小
姐,你与王爷和好啦?」
「没有!」采霓想要推开朱沂鞥的身躯,却被他硬搂在胸前。
「对!」朱沂鞥声音盖过她的。
「那太好了。」巧儿只听到王爷的回答,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她把手中的
补品搁在躺椅边的桌几上。「王爷,这碗是小姐的燕窝,等一下麻烦王爷喂小姐
喝完,巧儿下去了。」
在巧儿关门离开的同时,朱沂鞥端起了桌上的燕窝,开始慢慢地喂起采霓来。
「你的丫鬟挺会使唤人的,连我这王爷都不放在眼里,跟她的主子一模一样。」
采霓没有陪他闲磕牙的兴致,她静静地喝完燕窝后,就闭上美眸,趴在他胸
膛上休息,反正跟他争绝对不会有结果,她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一下接下来该
怎幺办。
「想睡啦?」朱沂鞥那关心的语调中带有一丝莞尔。
他真不习惯采霓变得这幺柔顺,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除了第一次有缘见到她
那风情万种的媚态外,剩下的这几次,她都是泼辣的模样居多。
「嗯。」采霓突然有种感觉,她累得不想动了,真想一辈子就靠在他的胸膛
上。
「那我们就睡吧!」朱沂鞥解开她围在身上的被子,然后抱着她柔馥的裸身
睡在躺椅上,并以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采霓的螓首帖在他胸口,聆听他那沉重规律的心跳声。
突然,她闷闷地问:「你究竟是喜欢我哪一点?」
「你是这幺多年来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你娇艳的外貌下有着一颗聪明的
脑袋瓜子,和狡猾的心——」
「我哪里狡猾了?」不满的嘟嚷从他胸前发出。
朱沂鞥的黑眸氤氲,轻柔地说下去。「你不像一般女子那幺枯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