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将它赐给她去爱抚,还因为他在里面赐给她全部精液,她像接受上帝那样接受了它。她听到他叫出声来,同时听到其他人的笑声,她倒了下去,脸贴在地板上,那两个女人搀她起来,这次他们让她走了。
拖鞋敲击着走廊的红砖地面,走廊上的门一扇接一扇,严密而洁净,门上安着小小的锁,就像大旅馆的房间一样。O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
“这些房间是否都有人住?是些甚麽人?”
她的伙伴之一——O还一起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对她说:
“你住红区,你的仆人名字叫比尔。”
“甚麽仆人?”O问,惊讶于那话音的低柔,“而你又叫甚麽名字?”
“安琪。”
“我叫珍妮。”另一个女人说。
“仆人是掌管钥匙的人,”第一个女人接着说,“他的职责是把你锁起来或解开,又或是你应当受惩罚而别人都没时间时鞭打你的人。”
“去年我在红区,”珍妮说,“比尔那时已经在那儿了,他总是晚上来。仆人有钥匙,也有在他们的房间里使用我们的权利。”
O想问问比尔是个甚麽样的人,但她没来得及问,她们带她拐了一个弯,在一扇同其他门没甚麽两样的门前停了下来,她看到一个体魄雄健的人坐在两扇门之间的条凳上,长得像个农民。他头发刮得精光,一双小黑眼睛深深陷进头颅,脖子上的肉打着摺,他打扮得像小歌剧里的仆人:黑背心上露出衬衫的花边,外面套一件那种俗称斯宾塞的红色夹克,下身是黑马裤、白袜子和亮闪闪的皮鞋,他的皮带上也别着一条皮鞭,他的手上长满红色的毛。他从背心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领着叁个女人走进去,说:
“我把门锁上了。你们弄完了,打铃。”
房间很小,实际上是两间。她们现在呆在一个客厅,套着一个小房间,另有一道门通向洗漱室。门对面的那面墙上有一扇窗户,左面的那面墙上,在两扇门和窗户之间安放着一张大床,很矮,铺着兽皮。安琪指着那床告诉O,那其实不是床,而是一张铺着床垫的台子,盖着黑色的仿兽皮材料,枕头像床垫一样硬而平,用同样材料制成。墙上甚麽都没挂,只有一只厚重的钢环在闪着微光,钢环离床的高度同图书馆里立柱上的钢钩离地板的高度相仿,钢环上拖着一条长长的链子,一直垂到床上堆成一个小堆,铁链的另一端有一臂之长的边在一只挂锁上,就像窗幔挂在窗钩上那样。
“我们必须给你洗个澡,”珍妮说,“我来解开你的裙子。”
洗漱室中最惹眼的是一只土耳其式马桶,安装在靠近房门的那个角落,墙上的每一寸地方都铺满了镜子。珍妮和安琪让O脱光衣服走进去,她们把她的裙子挂进澡盆旁边的壁橱里,拖鞋和披风已经放在里面了。她蹲在磁台上时,发现自己陷入镜中影子的包围中,就像在图书馆落入那些人手臂中那麽无遮无盖。
“等比尔来时再用这种姿势,”珍妮说,“你到时候会知道的。”
“为甚麽?”
“他来用锁链锁你时,也许会要你蹲下。”
O觉得自己变得苍白起来,“可这是为甚麽呢?”她说。
“因为你不得不这样,”珍妮答道,“你的运气好。”
“为甚麽?”
“是你的情人把你带到这儿来的吗?”
“是的。”O说。
“他们对你会严厉得多。”
“我不懂……”
“你很快就会懂的。我打铃叫比尔了,我们明天早上再来。”
安琪离开时,对她露出微笑,珍妮抚摸了一下O的乳房,跟着安琪走了出去。
O转过身子,站在床脚边,除了由于浸水变得有点紧的皮项圈和皮手镯她甚麽都没穿。
“看看这位可爱的太太,”那仆人进来时说,他抓住她的双手,把一只手镯上的钩子扣在另一只上,使她的手腕紧紧扣在一起,然後又把两个钩子都锁在项圈的环子上,这样她的双手应像祈祷那样举到脖子的高度,随後他把她系在那条从钢环垂下的链子上。他解开挂铁链的钩子将链子收紧,O这时不得不移向床头,他让她躺下,链子发出“哗哗”的响声,它的长度只允许这年轻女人从床的一边挪到另一边或在床头站立起来。由于链子把项圈向後拉,而她的手把它向前拉,就建立起一种平衡。她锁在一起的双手放在左肩旁,头微微下垂,仆人抬起O的腿,把它们移向她的胸口,并检查了她两腿间的缝隙,随即把黑色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除此之外没有再碰过她,也没有再说一个字。他熄掉放在两扇门之间的台灯,走了出去。
O向左侧身躺着一动不动,在两层皮毛中觉得很热。独自一人在黑暗和沉寂之中,O试图想明白为甚麽她的恐怖中掺杂着那麽多的甜蜜,或者说,为甚麽她的恐怖本身似乎就那麽甜蜜。她意识到,最令她烦恼的是她被剥夺了使用自己双手的权利这一事实,她并不指望手能保护自己(她真想保护自己吗?),只是如果手是自由的,她至少能做手势,能试着挡开那些抓住她的手和刺入她体内的器官,能使她的身体躲开皮鞭。
她的双手被拿走了,她不再能触摸自己的身体,当一个人不再能摸到自己的膝盖或腹股沟时,这是种多麽特的感觉。在两腿之间,她的阴唇在燃烧,或许这燃烧是因为她知道它们将为第一个来访者敞开:那个仆人比尔,假如他想进入的话。
她感到十分惊讶,因为她曾受到的鞭打,竟会那麽无动于衷地、那麽平静地离她而去,而她将永远不会知道,那四个男人之中是谁从臀部要了她,以及那是不是她的情人,这一想法使她感到十分烦恼。
她轻轻翻身俯卧在床上,同时在想:她的情人虽然喜爱她臀部的孔道,但在今晚之前(如果那实是他的话)还从未进入过,她希望那是他。她要不要问问他?
啊,绝不!她眼前迭映着那在汽车里拿走她的腰带和衬裤的手,那拉直了腰带使她能将连裤袜褪到膝头的手。
记忆如此鲜明,竟使她忘记自己双手被锁而弄响了铁链。可是,如果她受到的刑罚在她的记忆中是那麽稀薄,又为甚麽一想到鞭子、一听到鞭子这个字眼、一看到鞭子,她的心就会狂跳起来、恐怖地闭上眼睛?她不能停下来考虑这是否仅仅是恐慌,她完全被惊慌压倒了:他们将会拉着锁链把她从床上提起来,然後鞭打她。
她的肚子贴在墙上,他们会鞭打她,鞭打她……,这些字眼一直在她脑海中翻腾。
比尔将鞭打她,珍妮说过他会的。“你很幸运,”珍妮反覆地说,“他们对你会严厉得多。”这究竟是甚麽意思?这时,她觉得除了项圈、手镯和锁链,甚麽也感觉不到了,她的身体飘扬而去,她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