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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场那儿有监控吗？”她的思维特别跳跃，“要是有他主动挑衅你的证据，老周是不是就不会处罚你了？”
他不希望她被牵扯进来：“曲珞，这跟你没关系。”
“但和你有关系呀，你又不是冲动的
，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主动打他。”
从小到大，她从来都不会丢下他不管。
曲珞瞧见他眸中的光芒闪动了一下，接着他又抬眼望向了她的身后。
她好地跟随他的视线转身望过去。
柯烬面无表
地站在门
看着他俩：“结束了，可以走了。”
“没事了吗？”曲珞小跑到他跟前，“老周最后怎么说的？”
柯烬的视线越过她，与叶书扬投来的目光撞了下：“通报批评，三都有。”
明明是一件坏事。
但他这轻松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晚的大餐，三都有份。
曲珞刚想继续问，就看见夏弥走了出来，她站定在叶书扬身边，意味
长地叹了气：“引以为戒，竞赛好好努力，下不为例。”
“好的，谢谢老师。”夏弥这句话的意思是，只给了他处分，并没有不让他参加竞赛。
望着夏弥和八班班主任还有池淮洲消失在走廊尽
，曲珞没忍住问柯烬：“到底怎么回事呀，你们之后又说了些什么？”
“周志恒让我说一遍经过，讲完之后池淮洲也同意我的说法，所以就给了这个处分。”
“什么说法？”
“和你后桌讲的一样。”说这话时，柯烬撩起眼皮，看了叶书扬一眼。
他倒没胡说，他确实在里面讲了整个经过，只不过要顺着叶书扬给的命题作文，编出一个合理的故事来，真是有够困难的。
但叶书扬因他的话微微一愣，不自然的色转瞬即逝，面色恢复如常。
呵，后桌。
和叶书扬说的一样……
那就是池淮洲嘴贱，挑衅在先。
想到这，曲珞赞同地点点，那他确实是活该。
可是他俩因此背上一个处分，实在有些不值得。
嗯？他俩？
曲珞捕捉到自己思绪中的关键词，联想到老周之前的问话，她诧异地问：“你和他闹掰了吗，所以他也嘴贱你？”
虽然池淮洲那群对柯烬本就不是真心的，但没想到这一次对方竟然直接撕
了脸，连伪装都不要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柯烬闻声低笑了一下，整个懒懒地斜靠着墙。
他们的关系还够不上闹掰这个词。
沉吟片刻，刚想开，他就看见叶书扬从袋里掏出右手，走到他们身侧，偏问她：“有创贴吗？”
“我书包里应该有。”曲珞看向他举至身前的右手，蹙眉嗔怪，“你不是说没受伤吗，怎么手都皮了？”
轻握着的拳峰处，皮肤隐隐撕裂，骨节上泛着丝丝
涸的血迹。
叶书扬配合着拧了拧眉：“刚才没感觉，但是现在有点疼。”
“要不去医务室吧，你看起来有点严重。”
“不想去。”他低声嘟囔了下，“你帮我贴个创贴就行。”
曲珞撇撇嘴，有些无语。
都多大的了，受了伤还是不愿意去医院之类的地方。
“那你呢，你受伤了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移向柯烬的手。
回答她的却是叶书扬：“他没用手，他只用脚踹了。”
“好吧，那先处理你这个伤吧。”她抿抿唇，转身往前走，“你下次记得也用脚踹，省得手受伤了。”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还下次。”
叶书扬跟在她身后，与柯烬擦身而过时，感受到了对方抛来的敌意。
柯烬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视线相接不过一秒，两便互相错开了目光。
望着那两离去的背影，柯烬摸了摸左手的手肘。
那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到了哪里，不严重，只擦了点皮，还没到渗血的程度，甚至对他来说没什么痛意。
只是……
他掐了掐那处的肌肤，眼睫微微垂下。
凉风袭来，吹得他衣摆不停鼓动。
轻浅的笑意挂在嘴角，他明白过来胸腔中那意味不明的绪是什么后，便迈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小狗
记
*
「妈的，我那不值钱的样子真的是……」
——《卷毛小狗记簿》
第5章 隐形伤
◎这孙子，完全不装了呢。◎
两从医务室借了酒
后回到教室, 发现室内空无一，黑板左侧的课程表有所变动，这节物理课和下节音乐课调换了一下。
原来大家都去上音乐课了。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呀，你竟然能打他打成这样。”看着叶书扬乖顺地坐在座位上的样子, 她原本不想说什么的, 可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一下, “右手受伤……你这段时间要怎么写字啊，叶书扬，你脾气真是有够不好的。”
叶书扬闻声抬眼，目色柔和，嘴角一抹上扬的弧度怎么也藏不住：“能写，没那么严重, 也不会残废。”
“你倒是挺会打嘴炮。”曲珞将自己的椅子挪到他课桌的右侧，坐下后却有些手足无措, “我盼着你好点，所以你不能再有下次了。”
至少, 不能再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嗯, 没有下次。”下垂的狗狗眼弯出一个柔和的弧度。
酒沾湿了棉签，在接触到肌肤之前，她就冲伤吹了吹。
叶书扬懒洋洋地单手支着脑袋：“你直接擦吧, 我不疼，真的。”
“哦。”即使应得简单, 可她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
拳峰处被竖着贴了三张创贴，等她拆第四张的包装时，身侧蓦然传来凳脚的拖拽声, 刺耳的一下, 划过地砖, 也划过他们之间的罅隙。
曲珞跟着声音转身，恰好看到柯烬
露在她面前的左手肘，突出的骨节处轻微泛红，脆弱的肌肤被蹭了点皮，还隐隐有红肿的迹象。
“咦？”她无意识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与此同时，身侧传来叶书扬吸气的声音：“嘶——”
虚搭在桌上的指尖蜷了蜷，他垂眸，视线怔然地落在她捏着创贴的手指上。
“曲珞。”叶书扬的声音很轻，轻到似乎只有他们两能听见，喃喃呓语，像是颓败的渴求与委屈的露，“好像，有点疼。”
曲珞轻拧着眉转回身，再次吹了吹他的手指，疑惑地贴上最后一张创贴：“这个痛感来得这么迟吗？”
处理完叶书扬手上的伤，她的注意力不免被另一侧的分去了一些。
柯烬倦怠地趴在桌面上，大概是在补觉。
他右手伸直，枕在脑袋下，左手略微弯曲，随意地搭在桌沿，露出的下颌线净利落。眼皮轻阖着，眉却皱着，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明明是锋利的五官，却在睡着后呈现出一种颓丧、无害的感觉，并且，他似乎很没有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