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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什么事儿?”
左一梵从校服裤兜里掏出了两张五十块钱:
“我是来保护费的。”
盛罗:……
她看了看左右的走廊,要是让老师看见这一幕,她大概也得回家了。
左一梵很郑重,他来之前是认真思考过的,高方圆他们认错了吃了亏,打不过盛罗,找他麻烦还是很容易的,与其到时候再挨打,不如先抱了更强者的大腿。
才上高一的少年也已经有一米七以上的身高,却像一只胆小怕事寻求庇护的雏鸟。
灯光下,面对面的两个有着相近的发色,却能让
轻易地看出不同。
靠着墙站着的盛罗笑了。
她笑着的时候垂着眼睛,温和无害到了极点,甚至有点可。
左一梵被自己心里浮现的“可”两个字吓了一跳。
其实他今天是见过盛罗打架的,甚至可以说教导主任就是被他不小心引去了五楼的。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了盛罗多厉害,他也不会心甘愿地来
保护费。
“你兜里还有什么?”
听见盛罗问自己,左一梵吓了一跳,连忙去掏自己的兜儿。
“没、没什么了……”他摸出了两块香糖。
盛罗从他手心拿过了一块香糖。
“好了,你走吧。”
再不走巡查的老师上来了,她可又说不清了。
左一梵傻愣愣的举着那两张票子:“保、保护费。”
“我拿了。”盛罗用两根手指夹着香糖,“跟你要什么‘保护费’的
才不会保护你,知道么?他们要收钱就要找你麻烦。以后再有
找你要钱,你就说你给我了。”
她知道左一梵听懂了,这小孩儿看着挺好欺负,其实也聪明呢。
目送高一小孩儿爬楼回教室,盛罗站在晚风簌簌的走廊里打开了香糖的包装纸。
一转,她看见三四米外一个瘦高地少年正看着自己。
发很黑,脸很白,站在走廊的灯下,好看得像是一幅画。
画的还是竹子。
“香糖,你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