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折腾了一下,沈溪山起得有些晚,出客栈时正看到宋小河与苏暮临在一起练剑。
她换了一身乌金的窄袖白绒短衫,腰身束得纤细漂亮,长裙绣着五彩云纹,外笼着一层墨纱,转圈时长裙飞扬,织金发带飞舞起来,显得整个
都充满着蓬勃生机。
墨色衬得皮肤白,也显得眉眼更为
致。
只是她与苏暮临的剑招都耍得不伦不类,也不知是跟谁学的,看起来很笨拙。
但周围却站了一圈的围观,同时露出佩服的色并窃窃私语。
沈溪山听见有说:“这宋猎师当真是
藏不露啊,剑招竟然如此诡谲,实在是参不透。”
另一回道:“当然,你若是能参透,那在鬼国里来去自如,毫发无伤取得
阳鬼幡的就是你了。”
沈溪山:“……”
原来是宋小河拿回阳鬼幡的消息被传开了,现在有不少
上赶着恭维她。
他了解宋小河的德行,一点夸不得,一夸就翘尾。
果不其然,眼下宋小河虽然看起来是专心练剑的样子,实际耳朵竖得老高,心思全在周围的谄媚吹捧中,手中的剑已经开始胡
抡了。
她嘴边压着一抹笑,看起来得意极了。
在宋小河第五次走戳到苏暮临的肋骨,戳的他嗷一声叫喊之后,她才收了剑,说道:“好了,今就练到这里。”
苏暮临如蒙大赦,赶忙道:“小河大的剑法越发出
化了,幸而用的是木剑,若是铁剑怕是早把我刺成筛子了。”
“哼哼。”宋小河叉着腰仰笑了两声,脸皮极厚地接下了这盲目的吹捧,道:“你知道就好。”
余光瞥见一抹红色,宋小河恍然转。
就见沈溪山身着束袖的织金赤袍,长发以小金冠高高束起,其余的墨发披在肩,眉眼淡淡的,就这么站在
光下,俨然
间绝色。
与宋小河对上视线的瞬间,他眉眼轻动,露出一个清澈的笑。
凛冽的寒冬吹来一阵春风,迎面扑到宋小河的脸上,有一种令心痒的缠绵。
她痴痴的,也跟着笑了笑。
“小河姑娘,起那么早练剑,当真刻苦。”
众目睽睽之下,他隔了十来步的距离,温声对宋小河说话。
宋小河现在倒是感觉不好意思了,将木剑别腰间,俏脸微红,“不过是闲来无事。”
沈溪山就道:“闲来便练剑,那更是勤奋上进。”
别夸赞她就已十分得意,换作沈溪山的夸赞,宋小河那更是不得了,从耳朵红到脖子,笑嘻嘻道:“沈猎师过奖。”
沈溪山对她笑笑,而后转身离去。
两之间虽然只有寥寥几句,但这
谈的氛围却非同一般,看得周围
目瞪
呆,也没
再议论,皆愣愣地盯着。
沈溪山走了之后,宋小河正偷笑着,一下子就被身边的众给围住了,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她为何与沈溪山关系这般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