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般无二,“但凡阿兄坐在那个地方,便是楼中又有烦难事,需得叫我去。”
“都是些什么事?”
崔述张一张,又闭上,摇
一哂,“太多了,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一回——”他沉默一时,越发摇
,“咱们不说这些了,好吗?”
舒念失笑,“分明你自己开的,说一半又不说,倒似故意勾着我。”
崔述脸色一变,“不是。我说这些,是怕你——”他稍稍抬,定定看她,“你方才在外,都看见了吧?别怕,我没有疯。”
舒念心上如被重锤——
这傻子,今主动提起藏剑楼旧事,竟是生恐自己把他当疯子看待?
作者有话说:
明晚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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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故
◎有我呢。◎
舒念唯觉心尖儿上被掐一段也没这么难过, 气得倒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你疯了,我便不要你了?”
崔述双手握着她,埋下去——基本就是个承认了的意思。
舒念无语, 想了一想, “便罚你把来由一次说完, 方能饶过。”
崔述纠结半, 含糊道, “其实你都知道。阿兄命我冒充阮倾臣,潜
南院, 刺杀淮王。”
“你那时都已是御赐‘武林吴侯’, 前途无限,居然连这种话都听他?”
崔述稍觉难堪, “原打算着此事隐秘,应不易泄露, 阿兄又允了我回山后重归膝下。”
“重归膝下?”
“我原是阿兄义子——”崔述越说越觉无地自容,自自弃道,“要笑便笑吧, 我就是这么
七八糟一个
, 你也不是今
才知道。”
舒念一时竟不知能说些什么——世间瞧着风光无限的小吴侯,为了一个名义上的爹, 倾尽所有,到
来除一回牢狱之灾,一无所有。
傻得可笑, 傻得可。
“后来又为何没能回去?”
崔述扯扯嘴角, “阿兄仍就坐在那里, 告诉我皇家设武督, 我必是不二选,他何德何能为武督之父,叫我休要
迫于他。天大地大,无论我去向哪里,他心里记着我,我总是苏家
便是。”
舒念心中一动,所以苏循也知武督之事?
“我气得当场犯浑,硬着阿兄扔了那双鞋,跟他说,从此后崔述与藏剑楼再无任何瓜葛。”
舒念称赞,“哪里犯浑?做得很是。”一时灵醒,“果真扔了?那苏秀从何处寻来?”
“藏宝阁窗外便是吴山万丈渊,”崔述出道,“我眼看着阿兄扔出去,断不可能寻回。”
舒念无言以对,“今这冒牌货,是苏循的手笔,还是苏秀?”
崔述摇,“不知。”探手握住她,使力一提,“别管那些,睡去吧。”
二手拉手回去。舒念一眼看见那双鞋,大觉碍眼,包袱一卷便隔窗掷出去,“亏我拿了一路。”想想不解气,跑出去裹两块石
沉到湖底,才算罢休。
回到屋里,却见崔述坐在床边出,便放了帐子,拉他躺下,“怎不当场戳穿苏秀这把戏?”
黑暗中,崔述乌黑一对眼睛闪闪发亮,“苏秀敢公然拿着出来,足见我之前半生,有多么软弱——”
舒念一滞。这话半字不虚,他先时一个在房中魔怔的模样,历历在目——
苏家父子固然毒,而她的阿述,也的确太过作茧自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