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落在了正中央,这就很难补救了,路圆满索就继续按下落键,结束了这局。
路圆满拿起手机,又是一个本市的固定电话,她按了接听键。
“喂,哪位?”
电话那传过来一声抽泣却没说话,路圆满不禁蹙了下眉
,追问:“是谁?”
“是我,路圆满,是我杨薇薇。”
“杨薇薇?”
接到她的电话,路圆满意外又不意外,上次聚会她就看出,杨薇薇想跟她说些什么,后来宴会结束,路圆满没找到,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隔了几天,
杨薇薇又来找她了。
“路圆满,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了,我想老想去,也不知道该找谁说。”杨薇薇吸吸鼻子,声音不稳地说。
印象中的杨薇薇要强得不行,想要找倾诉,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路圆满坐正身子,声音放柔和,说:“没事,不打扰,我正闲着,你有什么想说的,跟我说。”
杨薇薇对自己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就像杨薇薇缘那么差,同学们都不大喜欢她,但路圆满却从不质疑她的
品,两
有种很怪的,只可意会的惺惺相惜。
杨薇薇:“谢谢你,路圆满。”她鼻子塞得很严重,吸
气,才让话说得顺畅些。
“我原本以为,学校是个单纯、纯粹的地方,教书育,一心一意的把同学们的学习搞上去就好了,可是我没想到……”
杨薇薇说到这里停住了,不知道是难以启齿还是不能为外道。
“我才知道上学的时候,上学时期的我是多么的幸福,同学们再讨厌我,做过最坏的事也不过就是挑拨着,想让你对付我罢了。”
路圆满安静地听着,她其实是很想话的,但忍了又忍,还是觉得对于现在的杨薇薇来说,倾诉比劝慰更管用。
“路圆满,我不想了,我想辞职!”杨薇薇倾诉了很多自己的心理感受之后说道。
路圆满这下是真的意识到事的严重
。
路圆满和杨薇薇的况不一样。
路圆满当初报师专只是因为分数线刚好够,对老师这个行业没有热,只想有个学上,所以说放弃就放弃,但杨薇薇不一样,生长于教师家庭,据说从小就立志要当
民教师,上学的时候,一言一行也都是按照老师的标准要求自己的,就是这样一个热
着教师行业的,忽然就说要辞职,路圆满好极了,心里
就像是好多小虫在爬,痒得不行。
但她死死忍住了,没有追问。
她想了想,斟酌着说,“要不,你换个学校?”她一个职不到一年的新老师,平调去同等水平的学校不容易,但是要调
次一等的,或者
脆调去小学,还是很容易的。
电话那的杨薇薇
喘
气,说:“哪个学校都一样的。老师和老师之间都有竞争,竞争课时,
评优,老师和学生,和学生家长……路圆满,这些关系太复杂了,我处理不了。”
原来是因为这些原因啊,路圆满不知道为什么松了气,她以为是出了什么多么严重的事
,导致杨薇薇伤心绝望了,原来只是处理不了
际关系。
想想,杨薇薇现在的况也是必然,她在学校时,虽然
缘不好,几乎没有同学不讨厌她,但她是班长,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班主任的意志,手上有权利,同学们讨厌她,却都把讨厌埋在心里,没和她发生过大的冲突矛盾。
但进学校后,她只是个新
,处于老师食物链的最低端,她如果还是以前那个
子,肯定会被大家厌弃的,久而久之,被孤立也好,被挤兑也罢,好似也是必然。
有把学校比作象牙塔,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但出了象牙塔,就是幕天席地的,外面的天气,可能是艳阳高照,也可能是和风细雨,也有可能是狂风
雨,端看每个
能不能适应。
路圆满就是那个不愿意去适应的,所以她辞职了,回来当个不受束缚的待业青年。
杨薇薇是那个不能适应的,她不是受不了约束,而是适应不了的际关系。
这就比较麻烦了,她适应不了,处理不了,便是换所学校也是一样的啊。
路圆满觉得有些疼,她给不了杨薇薇任何建议。
“你和家里说了吗?他们是什么意见?”
“我用开玩笑的语气提了一次,被我爸妈骂了,他们说脑子被门挤了才会想辞职,说我的工作是铁饭碗,受尊重。”
也是,这是世上绝大多数家长的想法。杨薇薇如果真的想辞职,面临的问题太多了。
比如将来的生计,父母家那里怎么
代。
“我觉得吧。”路圆满想了想,斟酌着说,“子是自己过的,不是给别
过的,还是得看自己。”
杨薇薇:“路圆满,谢谢你,听你这么说,我心里舒服多了。我每天一到学校心里
就憋闷,照这样下去,我不是死掉就是疯掉!”
路圆满一惊,连忙说道:“没那么严重,不就是一个工作嘛,咱们工作为了什么,还不就是赚钱养活自己过
子嘛,为了个工作把自己搞得死了疯了的,不值当的!什么都没有
自己的命重要!”
杨薇薇那边愣了下,问道:“工作是为了赚钱吗?”
路圆满也愣了,“不是为了赚钱吗?那每天忙忙碌碌、起早贪黑的为什么,在家里舒舒服服的想啥
啥不好吗?”
杨薇薇:“工作为了现代化建设,为了我们国家的教育事业,为了教书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