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才跟你说我们不算朋友,你就帮了我,再让我这样接受你的帮助,不太好。”
“啊?”陈濯快要被这别扭的小姑娘弄糊涂了:
“因为不是我的朋友,所以不好意思接受我的帮助,那让我们发展发展友谊,事不就理所应当了?”
赛谣微微垂下眼,用木棍挖泥土的力度大了些,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木棍断成了两截。
她沉默片刻,抿抿唇:
“我说过吧,陈濯,我们不是一类。”
她吸了一
气:
“你之前不是说想跟我聊聊吗?我知道你要聊什么,你好这些的来历,对吧?”
她扔掉了手里的木棍,抬手挽起了自己的外套长袖,露出手臂上纵横错的疤。
陈濯微微皱起眉,他看见孩细瘦的胳膊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有烟疤、烫伤,甚至刀疤。
即便知道她衣袖遮盖下是这副模样,但这样近距离地面对,还是足够触目惊心。
“你有很好的父亲,给你底气、教你自己。”
赛谣面无表地又将袖子放了下去:
“而在我的世界里,本该扮演这个角色的男懦弱又无能,只会把怒火发泄在我身上,他肆无忌惮伤害我,因为我是他的孩子,是他的所有物,而他,即便在外面再不如意,回来之后,也能在我身上享受他的霸权。
“我没有夏狗那么天赋异禀,即便不被也会
自己
别
,他能和你做朋友,但我不行,因为我这
比较
暗,你的幸福和完整会刺痛我,对比起来愈发显得我残缺。
“所以,我们不是同类,也做不了朋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