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真成了“远小”的那个“小
”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可没怂恿太子挑衅亲爹啊,完全是他自己理解有误,不作不死啊!
没错,是这样。
皇帝到底还是看到了怀安画出的短袖衫,不但没有生气,还命怀安拿来给他看看。
在见到实物之后,立刻下旨让礼部遣画匠,照此形制制定一套夏衫,供内外各衙的官员在值房中穿着。这单薄的纯棉短衫一看就透气舒适,免得一到夏季,一个个穿着中单打着蒲扇,又闷热又不得体。
皇帝抬看了太子一眼,荣贺第一时间奉上马
:“父皇圣明,高瞻远瞩,
明大义,千年不朽……”
皇帝:……
怀安在心里直摇,太子殿下果然骨骼清,不到一天一夜结束叛逆期。
……
六月初,老家安江送来消息,怀安的舅舅许少昂的长子娶新,就定在下月初十。许听澜一算时间,便速速命
收拾行李,兴冲冲的准备南下回乡参加大侄儿的婚礼。
京城距安江路远,许听澜已经三年没回过娘家了,沈聿命备下京城的各类特产,装了几只箱子,足足装了辆车。
怀安原本要跟着去的,可娘亲将大大小小的账目全部给了他,老爹既没有时间,又一窍不通,京城这么多生意不能没个
守着,因此只带芃姐儿回去,见一见外祖父母。
“儿啊,家里就给你了。”许听澜拍拍他的肩膀。
怀安被委以重任,感到万分荣幸,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迈着四方步里里外外巡视一圈,从上到下各司其职、井井有条,压根没理他,败兴的回房做功课去了。
写着写着,又不禁怀疑,娘亲到底是让他看家的,还是单纯不想带他?
沈聿带着儿子去渡送走妻
,回城的路上忽然有些咳嗽,怀安回到家,很殷勤的泡了一杯茶,赔着笑,仿佛递上一根橄榄枝。
沈聿瞥一眼热气氤氲的茶杯,十分任的说:“不喝热的,拿些冷酒来。”
怀安道:“爹,咱们讲和吧,我以后不跟您对着了,您也别闹了,我娘都回老家了,您一个
也闹不起来啊。”
沈聿瞪了他一眼:“只是让你去拿些冷酒,谁跟你闹了。”
说着,又侧过嗽了几声。
怀安担心他生病,转身去小厨房拿了一小壶常温的酸梅汤,又折返回去。一边走,一边摇叹气,照顾一个叛逆期的老父亲,真是心累啊。
第5章
沈聿啜了一酸梅汤, 颇为嫌弃的蹙眉道:“要冰镇的。”
怀安:……
沈聿喊了一声云苓。
“算了算了,还是我去吧。”怀安道。
“再切几片冰西瓜。”沈聿道。
怀安无奈,转身又去了厨房, 冰桶中本就镇着一壶酸梅汤,另有一些时令的瓜果,怀安倒出半杯,掺了半杯常温的, 又抱出水缸里用井水泡着的西瓜,切了半个装在盘中,给老爹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