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意确实心忧。
如叶敏所说,谢元丞自提亲那开始至今都过于招摇,这完全与他们远离朝堂的这个决定相悖。叶从意就怕到时候无论找什么理由都无法推脱,届时再被卷进朝政之争的漩涡中,谁也不敢保证她们会不会再次经历上辈子的命运。
叶从意不怕死,可她不想谢元丞再走上老路,更不想为此连累自己的家。
所以她不敢赌。
可她如今没有太多和谢元丞单独相处的空间,也就无法问清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这娃娃,啷个又发起呆来咯?”叶夫一着急,说出的话就不自觉变味,“你为撒子事
心嘛?”
“没什么。”叶从意思绪回笼。
她自然不能说出心中所想,于是道:“只是在想,成婚我就不能侍奉父亲母亲了。为
子
,却不能在堂前尽孝,难免遗憾。”
叶学海听了半晌,这时才说话:“府中事务有丰宇协助你母亲料理,侍奉一直也有下。”
他斜眼看了叶敏一眼,继续说:“再不济还有你这个不成器的妹妹,你不必担忧,安心出嫁便是。”
叶敏不乐意了:“呸!什么叫再不济啊?”
叶学海朝务繁冗没时间管这个小儿,叶敏从小被叶夫
放养式带娃给养惯了,叶从意姊弟又不在府里,家里没个拘束于是造就出这么一个没大没小的混世魔王。
叶学海平看着她就倍感
疼。
“您儿有这么差么?”叶敏继续道,“再说了,未来姊夫分明说过不介意
赘一事,姊姊怎么就非得离家了?”
叶学海皱眉:“荒唐!堂堂辅城王怎么可能说出赘这种话?”
叶敏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反驳道:“我骗您做什么,反正他就是说了,那好多
都听见了!”
说罢扯着叶从意衣袖道:“姊姊你说是不是?”
叶学海看向叶从意求证。
“……确实说过。”叶从意点。
叶学海怪道:“怎么这辅城王自坠马受伤后就大变,就跟换了个
似的,如今连皇家
赘这种话都能说出
。”
叶敏在一旁摆手:“他连瘸子都装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啧。”叶学海愁眉紧锁。
谢元丞往叶府跑,在叶府也不避讳,连装都懒得装。一进府就将代步的
椅扔在角落,手脚麻利得哪里有半分腿上有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