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怎能不急。
很多时候,各种斤斤计较,都是生活给的。
吕律是被弄得挺恼火,但她道歉到了这份上,再跟她计较,就有些不够爷们了。
以前接触少,对她们家没啥了解,现在不同,吕律可是打算在这地儿常住的。
都说屯里屯亲,抬不见低
见,自己又没啥损失,没必要弄得到处是怨。
周翠芬也很清楚,终究还是要继续在这屯里生活下去的,事已经这样了,还不如诚恳道歉,这才能让屯里
多少还留着点
面,见吕律和陈秀玉脸色不好,她竟是咕噜直接跪下:“我给你们跪下了!”
“你这是什么?”
吕律心咯噔一响,赶忙上前将
搀扶起来。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最见不得下跪,再不说话,就又显得自己咄咄
了,何况,这还是个
。
吕律长叹了一气:“周姐,就像你说的,这北大荒,这兴安岭上到处是农场、林场,还有那么多矿场,尤其是现在的农场上,到处
手紧缺,让你家男
出去,只要舍得苦,每个月二三十块钱还是有的。
再把家里的地种好,子是会渐渐好起来的,你回去,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再这么弄下去,
子只会越来越难……管教男
,得狠!赶紧回去吧。”
周翠芬生得壮实,那体格往瘦的冯德柱面前一站,一个能顶冯德柱俩。
她若是能狠下心,冯德柱肯定不够她揍。
都说可怜之必有可恨之处,但
心
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铁石心肠,能过得去就让它过去吧。
主要是吕律记起,前世的时候,家里开办了收购点,没少听陈秀玉说周翠芬是上山采收各种山菜坚果,是最卖力也是最实在的一个,非常勤劳能
,那怕一身病痛,也不肯错过这对她来说难得的赚钱机会,
得没
没夜。
家里一团糟,全靠她一扛,辛劳一辈子,实属可怜。
她们家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可恨的冯德柱身上。
只看她这一次,能不能将冯德柱彻底治服帖。
她有这能力!
若是临到关又下不去手,那他们家,也就只能这样了。
见吕律原谅,周翠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说完后,捡拾起地上的棍子,低着转身就走。
“等等,周姐!”
吕律也打算叫上陈秀玉离开,可想到周翠芬刚才“揭不开锅”那句话,心又是一软,连忙叫住周翠芬。
周翠芬停下脚步,擦了擦眼睛,这才回朝吕律看来:“大兄弟……”
吕律走到她面前,从贴身袋里取了一张大团结,塞到她手里:“总不能让孩子饿着!”
他说完,跟段大娘打了声招呼,叫上陈秀玉就走。
周翠芬紧追了两步,但一想到家里的孩子,又停下脚步,看着手心里尚有温度的大团结,提着棍子以更快的脚步离开。
一看热闹的秀山屯
,见已经没啥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去。
也有就着刚才的事儿聊上几句。
“我看周翠芬那架势,大鼻涕今天十有八九要挨揍!”
“那不是更好,这偷偷摸摸的习惯,就得好好收拾收拾。”
“上次我家一只跳出院外,就被大鼻涕给包棉衣里了,要不是我听到叫声出来得快,那
怕是早就变成锅中
了,我家的下蛋
啊,自己都舍不得吃,就靠这些
下蛋卖钱换点针
线脑和油盐酱醋,看着我提了棍子出来,大鼻涕放下
就跑,隔天还好意思到我家里来借盐,你说气不气
。”
“这屯里不少家都被他祸害过,他自己还被凑过几次,就是不知悔改。得看这一次长不长记
,我听说啊,被元宝咬得老惨了。”
“他要长记,今天就不会被媳
领着到这儿找麻烦了。还有啊,周翠芬未必就能拿大鼻涕咋样,真要舍得打,早就打了,还会等到现在?”
“说起元宝,还真怪了,这么几年,生勿进,怎么就突然愿意跟了那盲流子了。”
“会给主守坟的狗我也就见过这么一条,这狗怕是有灵,不能按常理来看,自主愿意跟了那盲流子,肯定有它的道理。”
“也别盲流子盲流子地叫了,我觉得那外乡挺不错的一个,要换成一般
,谁还会去可怜周翠芬,给她掏钱。十块,那可不是小数目。”
“确实不错。能救。能杀熊瞎子,关键是得了熊胆明明可以不拿出来,却还因为想着清子也打过那熊瞎子,给
把熊胆送来,事
能做到这份上的有几个,这
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