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嗦着一根糖,化了的粘腻糖水和着
水湿的顺着嘴角留下来。她俯下身为他擦
净,几秒后又恢复原状,脏着一张脸笑嘻嘻的。
小孩子就是快乐,有陪伴着玩耍就开心,有好吃的就笑咧了嘴。余好好笑又羡慕的这般想着。
怕天色暗沉下来,再没到家王姨就该担心了,她一个孩子带着一个小孩儿走夜路也害怕,于是
脆弯腰抱起小宝来,步伐逐渐加快。
没一会儿,余好就想问,王姨每天给小宝吃了什么,把他喂得这么重。如莲藕般的双手挂在她脖子上,全部重量放在她两条胳膊上,小胖腿还悠悠然地着,嘴
流着哈喇子。
他倒是舒服极了,余好却在这个萧瑟的秋出了热汗,薄薄一层细细小小的汗珠点在她额
上。
她臂膀隐隐酸痛着,最后在临近拐角处将小宝放了下来,他嘟着一张水润润的嘴不满地哼哼唧唧着,余好弯身细声细语哄着:“小宝乖,小宝最听话了,和姐姐一起走回去,待会买两根糖给你吃。”
小宝扑她怀里,嘴里嘟囔着什么她听不太清,她以为小宝不愿意走路在闹着小脾气,没办法只好蹲着身子准备去抱他。忽然感到有一道长长的影子笼罩着他们,前方视线暗淡了起来―—
少年穿着黑色球服,身姿闲散随意的抱臂倚在拐角边的那堵墙上,目光沉沉不知看了多久。
余好在那一瞬间大脑空白了片刻,恢复过来之后只觉得眼前的怎么这么
魂不散。她胳膊环抱着小宝仍旧蹲在地上,此次此刻不仅额
生汗,手心处也粘腻异常。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还在使劲往她怀里钻着,她只能嘴唇哆嗦着更加抱紧他。
她在怕祁盛。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身体已经先一步形成了条件反,和他同处一个空间,就会浑身发抖,名为“害怕”039的
绪如同癌细胞一样,在血
里不断扩散着。
祁盛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他居高临下地脾睨着她,下颚廓分明利落,黑色
球服显得他更冷更漠。
余好都以为他又要对她使坏了,可他没有。
他伸出手勾着她肩膀将她拉了起来,脸上色莫辨,嗓音不冷不热:“多久了,不知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