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妹夫居然是权倾朝野的北越王殿下,当真跟做梦般。”
毕竟……那位异姓王殿下与他家小妹的子、身份都着实是很难联系在一起呢。
一个是满身鲜血的雪岭苍狼,一个是生在锦绣堆里的娇花。
可偏偏,老天爷开玩笑,连撒红线都这么
差阳错。
—
在家中待了两天,荆微骊又有些闲不住。
她看了眼脸上淤青还没散的连灿,笑眯眯道:“要不还是给你买点药膏涂涂吧?不然痊愈还得好几呢。”
连灿双手叉腰,用舌顶了顶
腔内壁,倔强道:“不用。我身子骨不错,肯定也好得快。”
笑意更浓,荆微骊捂着嘴,也不拆他台:“好好好,那你就慢慢熬。”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把连灿扯出去添置新物件了,而且还因为只带了他一个,自诩跟她感最
厚的青瑶还显然有些吃味。
临走前,荆微骊拍拍小丫鬟的肩,安慰道:“你跟他有什么好比的,乖乖在家等本王妃回来。”
说罢,她接过连灿递过来的及肩兜帽,雪白的薄纱遮盖住芙蓉面,只留窈窕的玲珑身姿在外。
走在熙熙攘攘的群中,荆微骊心跳得飞快。
街上有西域来的胡,正三两成群耍着中原难得一见的技法,周围堵了一圈又一圈的看客,他们拍手叫好不约而同地朝胡
脚边扔铜板。
而负责捡钱的小娃娃看起来也才五六岁,缺了颗牙,笑起来直漏风,满是至纯至洁的憨态。
连灿瞳孔里的好不比荆微骊少,尤其是看见胡伎能徒火时连连惊叫:“你看你看!”
荆微骊挑眉,摊手笑笑,一边嘲笑他果然是个孩子,一边解释:“你也可以啊,不过是先在中存上满嘴的酒,再对着火把
出来,这样就成了吐火而言。”
听得一愣一愣,他哼了一声,可见是后悔问了。
二原本正准备去家医馆抓两味药,可路上瞧见一家首饰铺子,荆微骊驻足,有些走不动路。
连灿朝里面望了眼,一看是家卖儿家珠串宝钗的地方,当即决定留在外面等她。
他向来受不了这类铺子,三五成群的子推搡而行,还有满室的胭脂水
味,呛
得很。
荆微骊信步走近,却发现这家首饰铺子的排列装潢意外的清新雅致。
寻常的铺子为了吸引客,总喜欢用上各种大红大紫的绸布、珍异石来点缀,可这家大有不同。四周打量一圈,最称得上勾
视线的也就只有墙上这面用银饰雕摆的瓣鳞花了。
“这位夫可是要买些什么?”
她看得正迷,身后突然传来声响,便立刻循声而望,但不曾走开的是个瞧着格外年轻的男子。
此一袭墨绿衣袍,发间小饰是来自域外的样式,右手手腕上一串青玉珠,像极了不谙世事的清冷佛子,可这
眉宇间又妖气横生,倒是将那三分矜贵傲气压得严严实实。
下意识眯了眯眼,荆微骊不动声色地福身,一垂眸,便自然而然地瞧清了他衣角上的瓣鳞花。
她答:“随便看看。”
岁霁之苍白的脸上浮现丁点弧度,他追问:“在下是这方寸之地的掌柜,若是夫有看上的,倒是可以给您提个好价钱。”
荆微骊挑眉,试图隔着薄纱去看他眼中的心绪:“你可知我是谁?”
岁霁之:“许是来的一位客
罢了。”
兀的,一寒气从脚底飞速弥漫上来,荆微骊不受控制地后退两步,十指指尖竟然也忍不住地变凉。
将那不舒服的感觉强行压在心底,荆微骊将场子话做足:“既如此,那我倒是很期待。”
说完,她便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