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勋也忍着笑,心想着,这姑娘还真是脸皮挺厚啊。
岑词又道,“周总你要理解,闵薇薇是我的病,所以我要以她的答案为标准出发。”
“能理解。”周军缓了绪,“既然你是她的治疗师,那她——”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说出来也许不对,但还是想跟周总探讨一下没问题吧?”岑词生生打断周军反客为主的意图。
周军噎了一下,嘴张了又合,好半天抬手摸了摸鼻子,但不想还是扯到了伤
,疼得龇了一下嘴。岑词见状,一脸关切,“周总没事吧?叫医生?”
周军做阻止状,靠在那缓了半分多钟才开,“你说吧。”
秦勋松了手,也没去坐沙发,回到窗边斜靠着,双手在裤兜里,虽说不参与对话,但也没离岑词太远。不是他懒得听,而是今天算真正领教岑词的不按常理出牌和近乎赖皮的嘴脸,他继续待在她身边唯恐会笑场。
岑词朝着椅背上一靠,说道,“那晚也许周总是有应酬,回家晚了些,你们的确是发生了争吵,可是吵着吵着闵薇薇的绪就变了,看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
,或者她
脆就说压根不认识你。她是你未婚妻,出了这种状况你只当玩笑话,甚至还打算对她霸王硬上弓,闵薇薇
急之下拿刀自保,一不小心才伤了你。”
周军闻言,嘴角的弧度微微绷紧,“岑医生对那晚况的假设很可笑,这是要推卸责任是吧?薇薇现在的
况我都了解,别管媒体怎么说,真实
况我该查都查了。我也很想问岑医生一句,我家薇薇怎么看了你的诊后就变得
绪反复了?怎么
就在我受伤之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即使有秦勋在场,说到这周军也忍不住冒了火气。
岑词没恼,等他质问完毕,她不紧不慢开说,“是啊,闵薇薇怎么就突然不认识你了呢?周总,你觉得有哪种可能?”
又把问题抛给他了。
周军一怔,紧跟着不悦,“岑医生,你挺会倒打一耙,薇薇变成这样难道不是受了你的影响?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岑词闻言突然起了身,一步步走到周军的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闵薇薇是我的客户,我跟她没仇,你跟我尚且不熟,我跟你也无怨,周总,你说是我/纵了闵薇薇,那我目的能是什么?”
第2章 尾
秦勋和岑词离开病房的时候,走廊那走过来一男
,不高也不壮,穿得周正,沿着耳根到锁骨处隐约能见一道疤。
很显然是认识秦勋的,瞧见后就大步上前,笑着跟秦勋打招呼,一一个“秦总”十分恭敬。
只是看向岑词时,眼里多了打量。
秦勋微笑,礼节相待,又不着痕迹地将岑词拉到身后。
等进了电梯,岑词问他刚刚是什么。
秦勋说,“周军手底下的一个,跟在他身边好多年了,外号叫尾
。别看他其貌不扬,办事能力不容小觑,一旦被他盯上,真就像是长了尾
似的甩不掉。”
岑词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了不安。
尾进了病房后没立马关门,而是叮嘱了门外的保镖一定要看住了,外面又多了不少记者。
好生代了一番后他才放心进了屋。
“军哥,你还真见那的了。”周军对尾
有知遇之恩,尾
也是个知恩图报的,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为周军办事,
得周军信任,所以身份地位也是不同,别
见了周军都叫一声周总,只有尾
喊军哥。
周军躺在那恹恹的,微微一偏示意了一下,尾
赶紧上前把床
摇下来。
“秦勋亲自带来的,我再不乐意还能不见?都是混生意场,做事总得留三分薄面。”
尾端了暖壶,给床
的水杯续了水,“那
的面儿挺大啊。”
“说是朋友。”周军皱了皱眉。
尾放下暖壶,“诓
的吧?从没听说秦总有
朋友,那
的妖妖道道的,别是给秦总灌什么迷汤药了吧?”
周军瞥了他一眼,“秦勋那个从来绯闻不缠身,不管大小场合也没见他身边带过
,这样的
没必要为了帮个
扯这种谎。”
尾最开始是抱着死活不信的态度,听了周军这番话后开始迟疑了,“那……薇姐这件事咱就忍了啊?”
周军看着他。
尾马上说,“行,军哥我知道了,你别这么瞅着我,我瘆得慌,我离她远点还不行吗?”
“先把正事儿给我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