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宁均廷休假,经常到这个家里休息。01bz.cc
这里没电梯,池蔚然本来要抱她,宁潇非常脆地拒绝了。
她只说了三个字:“别动我。”
但用钥匙开门这种高难度动作,宁潇还是让池蔚然来了。
一进家门,宁潇直奔洗手间,先去浴缸那放了水,又冲到冰柜旁弄了一大盆冰块,去厨房接水。
池蔚然想上手帮忙,宁潇又指着他脚下的地板,目光发直,一字一顿:“我说,别,动。”
话音一落,宁潇抬手,把一盆冰水从上而下,彻底浇透了自己。
池蔚然看着,没动,眼里有很淡的血丝。
宁潇脑子清楚了不少,关了浴室的水,又直接拐去了书房。
很快就出来了。
她拖着一个透明的储物箱,拖到了客厅,蹲下来开始从里面一件件往外拿东西。
最后宁潇从侧边拿出了个玻璃框。
玻璃框里有一副尺寸可观的拼图,她现在这状态,要完全举起来,都有点摇摇晃晃。
池蔚然随时准备去扶她。
宁潇退后了两步,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合适的距离,把拼图指给他看。
“池蔚然,你知道这是什么。”
宁潇本来打算冷静克制地说完,可惜第一句话结束,就已经带了点哭腔。
积压了不知道多久的绪
薄而出。
“我订做的!我花了,我花了好多零用钱,找了好多家店铺,对比出来最合适这幅图的!这个拼图,我是打算送你,你自己去拼的。你不是拼图厉害吗,拼一周,到你生那天,就出来了。”
“在那之前每年,你都说我不会送生礼物,让我别送了,对吧?我偏送!”
“我要把我的生愿望送你,那年夏天我过生
的时候,都留着没许。”
宁潇的泪砸在拼图框上,说到没许愿的时候,抬手快速抹了一下。
“你没收。你也没留下来过生。”
“池蔚然,我是很讨厌你。『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但我没说你不重要吧。你却总是,总是想不打招呼就丢了我们所有。”
宁潇映在月色中,满脸泪痕。
在这个存留着童年回忆的旧屋,有种被包裹的安心,所以她敢暂时脱离理智。
宁潇确实选了个最适合的距离展示。
池蔚然的视线一直在上面。
她手中的拼图是靠近土星环的卡西尼号。
也许该说点什么,但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
池蔚然走到餐柜旁,把客厅的灯关掉。
整个地板上都流淌着月光。
他走到宁潇跟前,隔着卡西尼和土星环,掌心捧着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下去。
虔诚,温柔,安静。
就像接近行星环的探测器一样。
无声地靠近,摧枯拉朽地改变这一生的某个瞬间。
事失去了控制。
亲吻最初像是,涌上来的汐。柔软,
湿,浅尝辄止。
池蔚然俯身,掌心扣住宁潇的后脑勺,将她更贴近自己。
他垂着眼。
她近在咫尺,闭着眼睛。
宁潇的睫羽纤长,仿佛沾湿的鸦羽,湿漉漉的微颤着。
她平时从不示弱。是力竭了都还能再撑一撑的,但包裹着她的这
气息实在太让
安心了,她下意识地卸了力,伸长手臂勾住他脖颈,试图驱散更多心底的燥热。
衣料摩擦的声音很细微,却在寂静的背景里显得无比清晰。
刚亲的时候,宁潇觉得还挺有用的,体内窜的火好像被稍压住了一些,可是等齿关被撬开,唇舌
缠勾连,对方加
了这个绵长的
吻后,反倒没有用了。
想要渴求更多。
心底有一个声音撕开了子,幽幽地缠上了她。
不够。还不够。
第章 燎原之火
宁潇的手抓着他衬衫领,随便一用力,就给池蔚然扯变形了。
池蔚然哭笑不得,稍稍拉出一点距离来,但鼻尖还是轻抵着她的。
“你别弄。”他低声道。
宁潇理智下线,他脑子里还是绷着根弦的。
他算不上君子,但仍然不喜欢乘之危。
尤其……这还是宁潇她哥家。
“哇。你还有点肌。让我试试。”宁潇蹙着眉,喃喃道。
尾音还没落下,她温度偏低的手沿着白衬衫就滑进去了。沿路往下,摸到了结实的腹肌。
池蔚然闷哼一声,压根来不及阻止,只能缓缓呼吸,抬手轻抓住她小臂,让她别
动。
“你怎么能有这个。”宁潇低,
顶在他胸膛上,语气有点失落。
她自己喜欢运动,也喜欢观察身材优秀的,尤其是肌群训练完美程度。
天生骨架线条优越,加上后天肌漂亮,完全是宁潇诱捕器。
不论男。
池蔚然怎么能也在这个行列里。
宁潇觉得不公平。
她要是想维持清晰腹肌,训练不知道要多辛苦,他不是成天坐办公室的类型吗,怎么能!
“你不太清醒了?走了,带你出——”池蔚然想把扛起来,但宁潇跟一条滑溜溜的鱼似的,一下绕到他背后,又环住了他紧实的腰际,环得很紧。
“宁潇,想嘛。”池蔚然无奈地轻叹了
气,低
望着她。
“哎。”宁潇仰起,眼眸晶晶亮,像一匹幼生小狼,冒险、大胆,满腹坏水。
“做一个吧。”
她提得那样坦然。
好像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提议。
池蔚然只沉默了一秒,就把她后领拎了起来,本来想把拎远一点,结果宁潇直接扑上来,挂在他脖颈上,捧着他的
,生猛青涩地亲了下去。
毫无章法。
“宁潇!”池蔚然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制住,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双眼,勉力压住混
的呼吸。
“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吗。”宁潇很慢地眨了下眼睛,指尖无s意识地玩着他黑发。
“嗯。”
“那我是谁。”池蔚然问得很轻,眸色然。
“池蔚然。”
“……呵。”宁潇笑得肩膀微颤,“你……你跟我一样,脑子也变笨咯。”
“你别废,废话。就说能不能行,我现在就是想要了,你要不能行我找别唔——”
她所有话都被一个吻中止。
池蔚然把她抵在墙上,掌心顺势挡了挡。
动作柔和,吻却凶狠。
宁潇所有的呼吸都被夺走,空气中只余暧昧的水声。
宁潇被放倒在主卧床上时,只觉得痒。
颈窝也痒,锁骨也痒,那火以燎原之势腾起,烧得她最后一丝理智也燃烧殆尽。
池蔚然是个很有耐心,忍耐力也相当强的。
在一片黑暗中,宁潇觉得心像在滚烫的熔浆中,翻滚战栗。
池蔚然动作再轻柔,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