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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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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淳纳罕地问道:“廷安弟认识沈师兄?”

温廷安莞尔一笑,点称是,她倏然想起了一件事,前沈云升给了她一楼二楼的钥匙,跟她语重心长地代过,每酉时去文库值守二刻,且外,三楼乃是禁地,切忌外擅闯。他还特地嘱告她,绝不能上去,也什么都不要问。

那时,她浑然没当回事,但眼下,听着有生员在文库三楼下落不明,不知为何,竟觉些微悚然。

“这位梁姓生员,具体是怎么从文库里消失的?”温廷安颇觉可疑,“沈师兄看到他上楼了吗?如果他亲自值守,这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去了禁地?”

杨淳颇为为难地摇了摇,抱紧了盐盆:“这我就不太大清楚了,反正我只听了个大概,只说是那个失踪了,势很焦灼,尔后,钟瑾他们就发现了我,怕我告密,就将我收拾了一顿,然后廷安弟你们就来救我了……”

温廷安仔细回溯了一下昨的场景,原来,钟瑾折辱杨淳是因为他偷听了不该听的的东西,而之所以拿着律论羞辱她,全然也是障耳目,让她以为钟瑾与杨淳起了争执,只不过是因为寻常的寻衅滋事。

而所谓的平息内舍外舍的恩怨,驱逐杨淳,怕也是一个挂羊卖狗的幌子。

学胥与吕鼋发现钟瑾等闯了祸,为了将此事镇压下下来,只能将一切祸端推至杨淳身上,但温廷安在昨午的衙房里搅了局,与吕鼋打赌,只消杨淳能顺利升舍,便不用卷铺盖走

所以说,是真的是文库三楼禁地失踪的么?

金乌出乎东山之上,灼灼丹色覆照檐院,天地间,俨似一盘被掀翻了的胭脂盘,时下雪势渐薄弱,烟渐稠密,督工的学谕收了各的盐盆,催赶课,温廷安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热好的裹蒸烧饼递给杨淳,杨淳受宠若惊,欲要推拒,但见她态度坚执,只好收下了。

杨淳言谢,且道:“廷安弟,这件事非同小可,又亦真亦假,我只跟你一个说,你莫要跟旁说,也不要去管,省得我牵累了你,这事应当会有舍院衙房那边的管,咱们都只是求学的生员,微言轻,管不得那么庞杂的,循着本分做学问就行了。”

温廷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膊,回了句:“放心,我不过是好心重了些,随问问。今午正牌分来文库一楼寻我,我给你摸底。”

杨淳言别后离去了,待身影消弭在了远处,温廷安笑意渐收,容色寂寂然,若想确认杨淳所述之事的真伪,她需要先确证一桩事体。

返身回雍院,她拂掉了身上的雪碎,拢了拢袖裾行至学斋前,碰巧撞见吕祖迁正守在门槛前点,她扯着唇畔,喊了声斋长,吕祖迁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显然对昨把他牵涉寻衅案一事,始终耿耿于怀,昨夜他被吕鼋罚跪了一整夜的祠堂,现在膝部仍是酸胀无比,致使他现在看温廷安,就跟看瘟别无二致。

“斋长,可还记得,你欠我一件事没做?”温廷安笑意盈盈地负手隽立,眸似瑜玉,剔透玉润,“咱们昨的赌约,作数否?

吕祖迁吸一气,一副壮士断腕的态,视死如归地道:“说罢!”君子一言九鼎,让他着儿衣在三舍苑周遭溜一圈,他也认了,他可不能怂!

温廷安行至跟前,用折扇拍了拍他的胳膊,曼声道:“今午膳你便替我承包了罢,我独衷于抱春楼的醉鱼澄,若能将请几位美婢侍我,那当是更好不过了,”

吕祖迁震悚,整个没反应过来,温廷安便掠开他悠哉地走了,吕鼋偏生带着学官出现在了二近前,吕鼋低声斥他一句:“昨没胡闹够么?齐了未?还不进去上课!”

吕祖迁忙点应是,目送父亲的背影了学斋,这才慢慢自袖囊里摸出了纸团。

是方才温廷安用折扇拍他之时,窃自塞他的掌心里的,想来是不愿让吕鼋觉察到二之间的隐秘对谈。

吕祖迁趁着四下无,忙摊展开来一看,仅一眼,堪堪怔住。

温廷安让他去查,雍院内舍生今的缺勤名册。

查这个作甚?

第9章

吕祖迁对温廷安所提出的这一要求,颇为匪夷所思,照这纨绔少爷的子,倒不至于如此闲聊才是。待下了学,趁吕鼋与数位学官离却,他眉心仍是紧紧锁着的,窃自拦着温廷安低声问:“你为何要让我查内舍生的缺勤名册?是出了什么事?”

杨淳仍在文库等候着温廷安摸底,时间委实紧凑,温廷安不便向吕祖迁解释这般细致,她遥遥指着长巷的位置:“昨午钟瑾欺,我早上收到了风声,钟瑾可能为了帮一个梁姓的同窗掩盖罪咎,才拿杨淳出去顶罪,兹事体大,与杨淳的仕途休戚相关,你身为一斋之长,理应肩负起关切同窗的义务,故此,让你去内舍查一查这个姓梁的,今是否来了族学。”

这一席话信息量过大,吕祖迁听得愣愣脑的,好不容易才理顺了其中计较,自摸胸脯,疑惑道:“可是,这风声你打哪儿听来的,为何你知而我不知,为何你又让我去查勘名册?若是这事儿是真的,也可大可小,为何不让衙房去查?咱们瞎折腾个什么劲儿?”

温廷安直接略过了前半截话,看定他,眸色微抬,凝声道:“你是斋长,每午正牌分,会将学斋员详定名册送至校学阁,阁长认得你的脸,加之你是吕博士之子,对你照拂有加,你若要作甚么事,亦是定当对你松懈戒备,由你去查看内舍名册,再是合适不过。”

她顿了顿,继续道:“再者,昨午衙房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他们为内舍撇清瓜葛,祸水东引,通篇审讯皆在和稀泥,欲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今后定是不会再管此桩案牍,这是丢了外舍的面子,易言之,是丢了你的面子,难道你甘愿这般忍辱负重?”

言讫,事关个声名之事,吕祖迁果真正色起来,依旧纳闷不已:“按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查这个姓梁的师兄,查查他今有没有来上课?但我捋不明白了,这出勤与否,又与杨淳遭打有何牵涉?”

正说间,隔壁数斋斋长来催吕祖迁前去校学阁,温廷安遂是拍了拍吕祖迁的肩膊:“待你先查,查毕来文库一楼寻我,我会告知你实。”

吕祖迁满腹疑窦,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片晌才回了句:“那行罢,半个时辰后等我消息。”

一片木铎声间,温廷安拾掇了一番书箧,在外静候已久的王冕前来为她撑起雪伞,她袖中兜藏着暖手炉,一路朝着外走去,雪道之上皆是前往膳堂的生员,唯她逆行而上,空气浮起了薄薄的雪霭,朔风袭面,端的是透骨凄寒的时节,约莫半个刻钟,她好不容易才徒步至文库。杨淳抱着书箧搓着手掌静候在乌檐一角,见着她了,眼底亮了一瞬,忙上前道:“廷安弟,你终于来了,”说着,便又为难起来,“可咱们身份不够,这值守文库的学谕并不让咱们进去啊。”

温廷安浅浅地勾唇而笑:“莫急莫慌。”

她行至学谕跟前,行了一个揖礼,亮出了名牌与库匙,且报出了沈云升的名,那学谕听之,原本态度有些轻慢的,一下子变得客气与恭谨起来,哈着腰,说原来是沈生员的友朋,实在失敬,语罢,延引二去了一楼,替他们觅了个暖和又舒惬的荫蔽座处,上了两盏姜丝热茶,且说道,文库环境幽隐静谧,是个背书诵习的好去处。

温廷安便问:“沈兄此番去了何处?怎的没见着他?”

学谕恭声解释道:“今雪落得大了,五大学斋里一些老先生途经高台石阶时,皆是不慎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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