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怕......
「放心,不会遇到尹东星与那个女人的。」
自从那一日阮醉雪割腕,尹东星大怒,尹家奴仆又多势利,就没人敢上怡沁院了,所以她这番担心是多余的。
推开房门,灿烂的阳光照在阮醉雪的脸上,她眯了眯眼,小声的说:「好晴朗的天气啊!」
「是啊!宇宙就是这样,我们哭,我们笑,我们生,我们死,太阳、月亮照样升起落下,不会因为我们的情绪而有丝毫变动。」赵无言笑了一下。「很讽刺吧!当我们痛苦得快要死掉,认为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悲惨,巴不得天崩地裂将所有人都消灭的时候,出门一看,太阳依然高照,别人也没有消失,痛苦的只有自己。」
阮醉雪听了,心底动了一下。
「当妳欢乐的时候,全天下跟妳一起欢乐;但是妳悲伤的时候,天地间就只有妳一个人悲伤。」赵无言意有所指。
「无言......」
「醉雪,我现在要讲一个我在歙县遇到的真实故事,仔细听哦。」两人并肩走着,赵无言温柔的牵着她的右手,缓缓地向她说起在歙县遇到的事。
两年前她途经徽州府歙县,碰巧救起了一位全身是血的姑娘,她的名字叫做苏采颦,原为官家千金,后因家道中落,被未来的夫家退婚,但她奋发图强,自理营生。某日为了筹措开店的银子,不幸被奸人陷害,满身是血的躺在山沟里,伤势严重。她整整花了三日夜才将苏采颦救活。
阮醉雪听了,不可置信。女子也能经商?
「醉雪,那苏采颦算算现在也已十五岁了。听说苏家做出来的文房四宝相当抢手呢。我来尹家庄之前遇到在歙县经商的夥计,听他们说,不出三年,苏采颦就会独霸歙县,成为歙县首富哩!」
「真的?女子也能这般能干?」阮醉雪心湖起了一阵小小的涟漪。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但......但是那苏采颦识字吧!我......我不识字,也没念过书,只会些针黹活儿,怎么跟人家比呢?」
望着美如芙蓉的阮醉雪,赵无言微微一笑,寓意深远的说:「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但......也没有简单的事。」
阮醉雪闻言看了她一眼,再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觉得在湛蓝天空下的白云看起来好快乐。
那一年,阮醉雪十八岁,赵无言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