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气得目闪冷电眉透煞气,他却淡淡的说:“严世伯,请你仔细的讲一遍。”
严七颔首应是,回头看了一眼左右,恰有几块光滑岩石,立即肃手说:“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于是,三人各拣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严七吁了口气,仍有此紧张的说:“我陪着小姐离开了仙居城,途中没敢耽搁,直奔峻切总坛,一路行来,和往常回来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是一进崆峒总坛,便惊觉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往日我家小姐去见玉虚上人,随便出来,可是,这一次却被在院门外等候通知。我当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暗示我家小姐,我为防意外,趁机溜进了「了因」的房里等候消息……”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听说「了因」不是正坐关吗?”
严七解释说:“关期已满,前几天才出来。”
萧琼华立即问道:“这么说,他的武功更进一层了?”
严七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说罢,立即拉回正题,继续说:“因为「了因」为人正直,而且对我家小姐也不错,这时候只有求他设法了。而且,「玉虚」也最喜欢他,他在「玉虚」面前讲话,也算数,我想不管为什么阻止我家小姐进入,他一定知道原因。当时我溜进「了因」房内,房里没有人,直到掌灯时分,「了因」才情凝重的走进屋来。
「了因」一见我,立即紧张的说:「严前辈,你怎的还没逃走?」当时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仍镇定的问:「兰姑娘怎样了?」了因黯然说:「被师父关在后山水牢里了!」我当时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说:「你为什么不讲个情?」了因却懊恼的说:「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苦苦求,师父当场就把兰姑娘给杀了。」我听得呆了,不由关切的问:「我家小姐犯的什么错?」了因见问,反而以严肃的口吻,沉声问:「严前辈,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我当时用力的摇摇头,正色说道:「我绝对不知道!」了因冷哼一声说:「她将师父传给她的玄奥剑法,私下里传给了蓝天鹏!」我当时一听,顿时吓呆了!了因看了我震惊的色,也有些相信我确实不知道了。我当时竭力替我家小姐辩护说:「了因,你应该相信,我严七敢拿人头来打赌……」话未说完,了因已冷冷的说:「给我说有什么用,你最好去对大师兄去说!」我听得一愣,心知糟了,因为「了尘」和「了净」妒嫉我家小姐得庞「玉虚」,学得玄奥剑法,视我们小姐如眼中钉,肉中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了尘和了净想除去你家小姐,恐怕不仅只是为了学剑。”
严七听得惊然一惊,不由脱口道:“萧姑娘是说……”
蓝天鹏深怕萧琼华泄露了这个关系重大的秘密,是以立即岔开话题问:“了净也在崆峒总坛吗?”
严七摇摇头说:“了净在不在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
萧琼华则揣测说:“恐怕还没那么快吧?”
严七一听,立即迷惑的问:“怎么,两位曾在途中遇见了「了净」?”
蓝天鹏解释说:“我们来时,曾去老潭玄真观的「松云」,追问「黑手三郎」的行踪,「了净」恰好也在那里。”
「索子鞭」严七立即说道:“我去时还未找别人谈话,就碰上了我家小姐被阻门外的事,我为了见机脱身,好到「黄鹤楼」去等少谷主。”
蓝天鹏一听,立即迷惑的问:“怪,这是上一次分手时讲妥的呀,这次在仙居离开时,并没有地订「黄鹤楼」相会的日期呀?”
严七赶紧解释说:“是的,是我家小姐也惊觉到事态严重,当时她立即暗示我,一旦她发生事故,火速下山来找少谷主……”
话未说完,萧琼华不知是否含着妒意的问:“如果途中碰不到蓝少谷主,就要严前辈去「黄鹤楼」等?”
严七老经世故,一听萧琼华的口气,心中不由暗吃一惊,这时,他才突然惊觉萧琼华和蓝天鹏是自小长大的表姐弟,情感如何,可想而知。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的讲话自然要谨慎些,不然,一个不小心,极可能造成他们三人间的因妒成恨,误了救兰香姬的大事。是以,赶紧解释说:“这是前些日我家小姐邀请少谷主前去崆峒,共同劝阻「玉虚」打消称霸中原,领袖武林野心时候约定的地点……”
萧琼华立即含笑解释说:“这一点鹏弟弟已经告诉我了。”说罢,又深情的看了色有些不安的蓝天鹏一眼。
蓝天鹏只得强自一笑,望着严七,关切的问:“现在我们该如何去进行搭救兰姐姐?”
严七略显踌躇的说:“当时我家小姐是要我阻止少谷主前去,但我却觉得应该尽速将我家小姐救出来,须知泡在水里,即使不死,身体也会腐烂。”
蓝天鹏一听「身体腐烂」,顿时大怒,不由剑飞剔,星目射电,切齿恨声说:“玉虚老道以如此残忍手段对付他的堂妹,可为蛇蝎不如,兰姐姐身体完好还罢,如损她一毫一发,我定不能饶他。”把话说完,俊面凄厉,满面杀气,目光暴涨盈尺。严七一见,顿时吓呆了。
萧琼华深怕心爱的表弟气损了真气,顾不得妒嫉吃醋,急忙过去相扶,同时,深情关切的说:“表弟,水牢有很多种,有的水牢,并不一定泡在水里。”
严七一定心,也慌得急忙颔首说:“是的,是……”话未说完,林外乡道上,突然传来急剧的马奔声。蓝天鹏三人转首一看,只见方才回头狂笑,飞马过去的青年和壮汉正拔马驰下乡道,也向林前奔来。
「索子鞭」严七一见油头粉面的佩剑青年和背插钢鞭的红面膛壮汉,立即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急声说:“少谷主不好,这两人是崆峒派南郑分舵上的人,前面佩剑的小子就是「了凡」的俗家弟子,人称「花里粉蝶」。另一人是「红脸鞭」,是他的助手……”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这是他们自己前来送死……”
严七一听,却慌的分辨说:“他们一定是方才对我的化装发生了怀疑,特地追来了。”
蓝天鹏淡淡的一笑说:“严世伯,这两人方才已和我们照过面了。”
严七「噫」了一声,惊异的说:“怎么,你们怎么方才……?”话未说完,两匹快马毫无忌惮的飞马纵人林内。
油头粉面的青年人「花里粉蝶」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哈哈一笑说:“哈哈,果然在这里呀。”
另一黄衣背鞭的壮汉「红脸鞭」,则放肆的说:“怎么,这一会又多出一个老家伙?”说话之间,两人同时纵下马来。
严七一听「红脸鞭」呼他老家伙,顿时大怒,不由挺身向前两步,怒声说:“两个没有长眼睛的混帐东西,把眼睛睁大点,老夫是你们的严七爷,废话少说,快亮家伙吧。”说话之间,探手腰间,「哗啦」一阵金铁交响,索子鞭已撤出来。
「花里粉蝶」一见,反而狂傲的哈哈的一阵大笑,同时,轻蔑的笑声说:“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严七老小子,你还不知道吗?祖师父,亲下法令,到处捉拿你严七。”
话未说完,严七瞪目怒声说:“放屁,玉虚上人是你们的祖师爷,与我严七何干?我严七即非你们崆峒派的门人,也非你们崆峒派的挂名弟子,即不抢人家的钱,也不想人家的大姑娘……而且……”
话未说完,「花里粉蝶」已飞眉怒声说:“你这老狗胆敢拐着弯骂人?告诉你,别人怕你「索子鞭」严七,本分舵主可没将你严七放在眼里。”
严七怒极一笑说:“那样最好,小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