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马。”说着,先指了指蓝天鹏,又指了指拉在一个鲜衣壮汉手中的胭脂马。
「小霸王」一听「被那小子打趴下」,几乎气炸了肺,但他心里也有感触,不由望着老花子厉声说:“我的「血枣红」乃百年罕见的龙种宝马,万金难买的龙驹,你穷花子拿什么回赌?拿你的脑袋?”
话声甫落,两街看热闹的人,再度发出一阵哈哈大笑,但是,这一次蓝天鹏没有笑,因为他觉得老花子不该趁机夺取人家心爱的宝驹。老花子对蓝天鹏的不快色,视如未见,依然摇着头,醉态的说:“不是,不是,别说是我老花子的脑袋,就是连我老花子全身的老骨头一起卖,也卖不了一万金……”说着,举起手中的绿竹打狗棒,一指蓝天鹏的右助下,佯装满脸贪婪之色,呵呵于笑着说:“噶,看到了吗?我赌的是那……”
蓝天鹏低头一看,心中一惊,这才发现肋下衫带上缀着的两个红如鲜血,大如龙眼微微泛着暗光的宝珠,据老爹讲,这是蓝家的传家之宝,心中一惊,顿时大怒,不由望着老花子,怒声说道:“你这老花子,毫无道理,怎可慷他人之慨……”
话未说完,又听老花子,继续望着「小霸王」,说:“小子,你看到了吗?那就是价值连城的「火龙珠」。不但可防火避水,且能被避毒驱邪,莫说你一匹胭脂马,就是十匹百匹也换不了一个的。”
蓝天鹏一听,心中愈加气恼,心想,原来这个老花子倒满识货。心念未毕,早已气得两眼布满血丝的「小霸王」,却厉声问:“若是少爷一掌将他劈死呢?”
老花子,毫不迟疑的正色说:“那更好,绝不要你偿命,你只要把那两颗「火龙珠」送给我老花子就好了,不过,我老花子这是赌双方一出手,你小子趴下了……”
「小霸王」吴金雄哪里听得进耳,不由暴喝一声说:“我就将他劈个脑浆碎裂给你看。”看字出口,倏然转身,右掌一式「力劈华山」,猛向蓝天鹏劈来。
蓝天鹏根据老花子的说法,知道「小霸王」的掌力不弱,否则,也得不到这个绰号,但他对老花子的不满,心中也正恼火。这时见「小霸王」色凄厉,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立掌下劈,劈个脑浆开花,方出他心中的恶气。心念未毕,对方右掌已经劈到,同时招式也已用老!「小霸王」见蓝天鹏昂然不动,心中一喜,大喝一声,全力下劈。老花子看得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惊呼:“大意不得。”
呼声未落,眼前一花,只见蓝天鹏身形巧妙的一旋,右掌迎空一绕,「小霸王」一声惊叫,红影一连几个滚翻,「咯」的一声,果然趴在地下。两街看热闹的人,不知厉害,立即发出一阵如雷欢笑和暴采,但是,准备挥棒援手的老花子却惊呆了。
「小霸王」摔跌在地,想是并未受伤,暴喝一声,腾身跃起,身在空中,尚未落地,跄踉一声,寒光如电,悬在腰间的长剑已撤出鞘外!被喝声惊醒的老花子,又恢复了他的嘻笑醉态,急忙一定。心,嚷着说,“少庄主先别急,咱们是先结了上一起的,再赌下一起的。”
说话之间,未见如何作势已到了近前,手中绿竹棒迎空一拨,宛如戮蜂窝般,已将凌空跃起的「小霸王」拨下地来。「小霸王」被一股无形潜力逼下地来,心中又惊又怒,但仍厉声问:“你说,这次怎么个赌法?”
老花子这一次,倏敛嘻笑醉态,正色说:“这一次当然是你的脑袋。”说着,又特以警告的口吻,继续说:“小子,要怕错过了拜寿的时间,你就赶快滚蛋,要想找死,你就不如比划比划看。”
「小霸王」经老化子一警告,头脑清醒了不少,衡量眼前形势,自知不妙,只得毅然点点头,恨声说:“好,少爷今大有事,没有时间和你们久缠,咱们是青山不改,走着瞧。”瞧字出口,狠狠地瞪了蓝天鹏一眼,迳向拉着胭脂马的鲜衣壮汉身前走去。
老花子一见,立即嚷着说:“喂喂,客气点小子,马已经是我老人家的了。”说话之间,飞身向前,伸手将胭脂马的缰绳拉住。
「小霸王」知道不留下胭脂马走不了,气得愣了一愣,只得伸手拉过另一壮汉手中的一匹黑马,忿忿的恨声说了声「走」,飞身上马,当先向镇口驰去。被夺走黑马的壮汉,只得和另一个鲜衣壮汉共骑,纷纷上马,这向正东追去——两街看热闹的人,见事已完,立即发出一阵欢笑,也纷纷散开了。
蓝天鹏虽觉老花子对「小霸王」的惩罚太重了些,但想到「小霸王」的跋扈狂做,也算罪有应得由于心急再赶一程,也举步向东镇口走去。刚刚举步,已听那位老化子嚷着说:“喂喂,小伙子别走,这是你赢的,这个应该归你。”
蓝天鹏闻声止步,转首一看,只见老花子正拉着胭脂马「血枣红」,笑嘻嘻的正向他这边行来。老花子一见蓝天鹏止步,继续笑着说:“小伙子,这等万中难选一匹的龙种宝驹,只配你骑,我老花子饭都没得吃,骑这么好的马,人家笑掉了大牙,你喜欢就送给你吧。”说话之间,已到近前,拿着胭脂马的绝绳就往蓝天鹏的手里塞。
蓝天鹏见老花子说中了他方才的心思,不由俊面通红,但他觉得赌博赢马,形同抢劫,不由倏退两步,沉声说:“我虽然喜爱这马骏矫健,但却不要来路不正之物。”
老花子听得一愣,立即理直气壮的正色说:“他由「铁臂头陀」处骗去,我们由他那里赢来,这又有何不可?”
蓝天鹏一听「铁臂头陀」,俊面立变,不由脱口急声问:“你认识「铁臂头陀」?”
老花子久历江湖,阅历渊博,一看蓝天鹏俊面透煞的悲忿色、立即笑着说:“你小子八成和那家伙有过节。”
蓝天鹏忿然颔首,恨声说:“不错,小可此番下山,也正要找他。
老花子哈哈一笑,说:“恰好,算你小子问对了头,我老人家最清楚那家伙啦。”
蓝天鹏一听,不由趋前下步,迫切的问:“可否请你告诉我,他现在何处?”
老花子毫不迟疑的正色说:“好呀,当然可以,但我们不能站在大街上谈呀?”
蓝天鹏想了想,提议说:“走,我们到镇外去谈。”
话一说完,老花子又摇头正色说:“那怎么成,至少也该找个酒楼饭馆什么的,要两样小菜来一壶老酒,咱们一边吃着一边谈才带劲儿……”
蓝天鹏一听,不由有些生气的说:“你不是刚吃过了吗?”
老花子一耸肩说:“可是你还没吃呀。”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喜,俊脸通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老花子早在他站在食摊前迟疑时,便看出他身上分文不名了。就这迟疑间,老花子已哈哈一笑,揭开胭脂马的鞍头囊盖笑着说:“嗨,小伙子看,这里面有的是「丧门棍」的不义之财,要金子有金子,要银子有银子,足够我们喝一两个月的老酒了,走吧。”
蓝天鹏仍待迟疑,老花子已拉马向前走去,为了知道「铁臂头陀」现在何处,只得跟在老花子后面。岂知,地举步,蓦闻前面的老花子,懊恼的说:“给你小子招了麻烦来了。”
蓝天鹏不知何意,正待发问,蓦见前面巷口拐角处,赫然立着两个像貌酷肖的老叟。打量间,老花子却哈哈笑着说:“小伙子,真没想到,你家竟舍得将这么珍贵的「火龙珠」送给那老婆婆作寿礼,令尊大人也太慷溉了,哈哈……”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蓝天鹏绝顶聪明,怎能不知老花子是在应付那两个老叟,但他一听到「令尊大人」,不由又激起了他复仇的火焰和偏激的个性,是以恨声说:“我此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