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妙。
凝珑搭上她的手，抬眼一眼，旁边不就是无茗茶馆！
她笑道：“夫
原是要去茶馆？”
芷怡说正是，扭
先叫车夫清场，又牵着凝珑往里走：“这不，刚从麦秸巷走出。麦秸巷走到最里是茶馆掌柜的家，我过去找掌柜媳
，让她清点几本账簿。刚出了巷，这
车就毁了。”
俩提裙走上楼，一面搭话，芷怡暗自打量身侧的凝珑。
她刚成婚时，凝珑还是个
致玲珑的姑娘。如今再见，凝珑贵气不改，只是这份贵气里多了几分从容不迫，叫她不言而威，镇得住场。
原先是位纤细婀娜的美，如今是珠圆玉润的王妃，地位今非昔比。
冠怀生是亲王，而袁温是谏官。她的夫君比芷怡家的位高，然而芷怡的夫君却能时刻告她夫君的状。
谏官的嘴不饶，更是把检举的奏折写得飞快。因此凝珑对芷怡有几分提防，
风把得紧，只肯与她聊一些场面话。
芷怡自然能察觉到凝珑的警惕。她是个聪明，
脆把话引到程瑗身上：“程小娘子可有表明对家弟的心意？家弟一直围着小娘子跑前跑后，他们俩如何我们不知道，如今既然见了王妃，便想问问小娘子那处的事。”
凝珑实话实说：“我也问过小瑗，她说不知道。我看这就是有戏的意思，便没再继续问下去。小年轻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耍，我们管得太多，再遭嫌。”
芷怡放心道：“这便好。保媒的事王妃无需
心，这事我去做。张夫娘家与我夫家是老邻居，彼此间走动多，事能轻松办成。”
凝珑颔首说好。
两家就先按要成婚去置办，只等程家孝期一过，择良
即刻成婚。
婚姻嫁娶说不上谁高攀谁，程拟与已故袁枢密是老友，下面的小辈低不见抬见，政事上是同一阵营，私事上
好又都相投，因此彼此联姻可算是亲上加亲。
因凝珑与芷怡都是要持家的大娘子，芷怡经验丰富，此后凝珑常去请教，俩的来往便多了些。
不过真正
心还是因夫妻床上那些事。
那芷怡聊到畅怀，嘴里没个防备，直接把自家夫君的癖好给说了出来。
她拍着
掌，仰大笑：“谁能想到这看起来迂腐正经，实则跟了我后，天天求我踩他打他。这把贱骨真是贱得要命，你猜怎么着，就喜欢我扇他掌，用下三滥的话骂他……还有……唔……”
凝珑赶紧捂住她的嘴，“好夫，可别再说了。”
心里却有些豁然开朗。原先听过外面传芷怡是母老虎，天天家
她家那文弱老。袁温有几次去谏院当差，脸上顶着掌印，别问，他死活不说。这对怨侣貌似不和睦，却偏偏不和离，真是闻一桩。
凝珑心想难怪呢，再一想，原来这世间怪的不止她与冠怀生二。
芷怡却不当回事，笑嘻嘻的，还要添油加醋地说：“你别看他穿上公服那般正经，其实花得很。这小贱.狗，骨子里就是个要卖的！”
凝珑又堵住她的嘴，“好夫，咱们方才不是在商量嫁妆与聘礼嘛，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芷怡说好了好了，“我不说这事。来来，继续说正经的。”
可凝珑却没法再正视袁温。片刻后，袁温下值，公服未换便来前堂寻芷怡。
见凝珑在场，忙叉手作揖：“王妃安好。”
凝珑扬起个尴尬的假笑，“哎呀，这个时候家里厨房就要动火了，我得赶回去吃饭。”
芷怡说急什么，“晚膳就到我家用吧。”一面扭吩咐袁温，“去做一桌好吃的饭。”
凝珑忙推辞说不用，心想这袁温在芷怡面前当真称得上乖顺。跟个小媳一样，还要亲自下厨做饭。
最终飞快逃离，回去后见冠怀生也跟个小媳一样给她接风洗尘，布膳摆筷。
凝珑忍俊不禁，靠着冠怀生的肩连连发笑。
冠怀生虽不知她在笑什么，却也跟着她笑。
不一会儿凝珑笑得两腮发红，她拍着冠怀生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往后那个叫袁温的谏官定不会去陛下面前再参你了。”
冠怀生一雾水:“为何？”
凝珑不欲把芷怡与袁温之间的事告诉他，说出来倒挺难为
的。只是说:“为何？你俩都是妻管严嘛，我跟芷怡要好，他定不会找你的茬，除非你做得太过分。”
冠怀生搂紧她，“我哪里是妻管严？你分明不曾管过我……哎，我可真羡慕何兄，家的夫起码管着他。”
一说“管”，凝珑便想起芷怡中的，那几样能把男折磨到死的玩具。
凝珑把葡萄塞到他嘴里，“快吃你的，晚上陪我玩玩。”
晚上，凝珑意有所指地捶了锤他的腹。他不明所以，撑起身离她更近些。
只见凝珑手里甩着个黑色圆圈，圈里遍布一根根扎的羊毛。
“这是……”他面露疑惑。
凝珑把圈放在眼前，透过圈看他，“你看这像不像羊的眼圈？这是山羊睫毛做成的……”
冠怀生不明所以，见她撩起垂落的发丝，便问:“这是你绑发的发绳？”
“呸！去你的发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