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谄媚。冠怀生倒一身自信,简直不像个下人,而像个佯装打扮陪情.人玩乐的少爷。
所以男郎们一心挤兑他,在凝珑耳边吐着风凉话。
隔了老远,冠怀生若想听,其实完全能听清那头在说什么话。偏偏他不愿,把耳道一闭,任由前面如何喧闹,他始终盯着屋里的盆栽看。
盆栽绿盈盈的,他头顶也绿盈盈的。
跟在凝珑身边这些日子,他快成了比乌龟还能忍的存在。
那边凝珑也有自己的打算。
她勾勾手,传来一位男郎,贴着他的耳说了会儿话。
男郎瞪大眼,十分不解。
“泥人?小娘子为甚要我去买泥人?”
凝珑不耐烦地“啧”了声,“让你买,你就去买。反正有用,旁的别多问。”
男郎也聪明,搓了搓手指,“跑路钱得有吧。接待客人时,未得掌柜允许,不得擅自出馆。所以这贿赂掌柜的钱,也得有吧。我又不知那摊子在哪儿,走出去得问路,浪费一番时间,问路钱也得有。再有,千辛万苦找到那摊子,买泥人的钱,总得有吧。”
经此一算,要请动男郎,最起码花掉了几百两银子。
凝珑瞠目结舌。
早知如此,当时还不如自己偷偷把泥人给买喽。
不过她决心要做这件事,心一狠,把腰间的玉佩、玛瑙吊坠都解下交到了男郎手里。
“喏,把这俩拿去当铺当了,当回来的钱都足够给你赎身了。无论如何这泥人,你一定要买来。今夜买不来,往后就一直去买。”
她凑近了些,说了个地址,让男郎务必把这泥人送到那里去。
较成熟那位男郎看着俩人儿戏,委婉说道:“还得动一样道具才行,这是馆里的规矩。”
凝珑只得看向那几道玉柜。
她随手一指,挑了个束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