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的,桌子上的茶壶缺了?口,那?盛汤药的褐色瓦碗也破了?边沿,唯有汤药的徐徐热气在冰冷的空气里蔓延。
他想起自个快要痊愈的伤,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却也没接汤药,而是问她。
“你哪来?的钱买药?”
她穷得叮当响,混口饭吃都难,决计没有银子买药,除非......
他恶狠狠地盯着她:“你把我的玉佩卖了??”
她先是一怔,然后“噗嗤”笑了?,随意拉了?根小板凳坐着,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
“你怎么这么聪明?”
她说她走遍了?整个上京,只有最西边的一家当铺愿意收,玉佩碎了?嘛,再好的东西也不值价。那?个老?板是个混不吝的,一会儿说不收,一会儿说要找工匠师傅修补费事?......
陆卫青急急打断她。
“当了??你疯了?!”
这块玉是他的命根子,对他有多重?要她比谁都清楚,否则也不会一直用玉佩要挟指使他。
她怎么能?怎么可以!
他气得整个腮帮子都在抖,她却笑得没心没肺,完全不在意似的。
“急什么?等你病好了?,多赚点钱,几日不赎回来?了??”
陆卫青的眸光几番阴晴变化,顾不得伤口被牵扯的疼痛,手紧紧握成拳头。片刻后,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端起床头的汤药,仰头一饮而尽。
到底是当了?,再气也于事?无补,得尽快养好身子,赚钱赎回来?。
“你当了?多少钱?”
“十两银子。”
“你?”陆卫青喉间的汤药险些吐出来?。这块玉市值千金,她居然十两银子就?当了?!简直,简直......他恨恨地剜向?她,“无知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