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侧妃娘娘。”
宋幼清脚步一顿,略有防备,她四下瞧了一眼,“军师知道我的身份?”
陈司佑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陈某有幸见过侧妃娘娘画像。”
“方才是我唐突了,军师不要放在心上。”宋幼清如今瞧着,越瞧越觉得不像,也不知自己先前是怎么想的,竟会觉得他是李承珺。
“娘娘严重了,陈某知晓娘娘思念至极,难免会……”
“军师若是与我来说这些,那便不必了,若是军师能告知一二李承珺在何处,我想我应当更有兴致听下去。”
陈司佑吸了一
气,“娘娘,王爷已身死,节——”
“呵。”
宋幼清这一声震慑得陈司佑不敢再说话。
“军师事务繁忙,我二也不做打扰了,罗安,我们走。”
陈司佑躬身,“娘娘好生歇息。”
两走远了些罗安才道:“主子,那个姓陈的……”
“你盯紧着他,瞧瞧他有什么异样,见过什么说过什么话都与我禀报。”
“主子,那你怎么办?”如今她身边只此他一,他若是去查探,那她便只一
了。
“我那么大个,还能丢了不成?”宋幼清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那陈司佑也不简单,他与李承珺之间定是有什么联系,到时候可别被
摆了一道,你年纪小,还需要历练,多去外
瞧瞧
心有多么险恶。”
罗安一噎,别家的主子怕不是都叮嘱小心行事,莫要被诓骗,他还是
一回见着要
多瞧瞧
心是多险恶的。
当真是那位桀骜不驯的镇北大将军,果真非同一般啊。
……
而后几个时辰,宋幼清待在营帐内并未出来,一来她不好随意走动,二来,她忙着整顿兵器,根本抽不出空来。
军营就是这个好,想要什么弓都有,但为了选一把得心应手的,还是费了不少工夫。
她将每一支箭的箭镞都磨得锃亮尖锐,别说能直接死
了,
穿三层铠甲都不是问题。
直至夜幕,宋幼清还在磨着箭,一丝不苟。
谢常安营帐之时便瞧见满地的箭,她右手边整整齐齐摆着一捆,百支有余。
“容公子准备那么多箭做什么?”有了白的教训,谢常安哪里还敢称“娘娘”。
“不是要拦截李驿昀吗?我这费箭。”
宋幼清并不是敷衍,别一
一箭,她都是三箭齐发,能不费吗?
谢常安眼眸微沉,“你亲自去?不是说你派去吗?”
宋幼清好整以暇地抬看了他一眼,“我不是
?”
谢常安无言以对。
他望着宋幼清一言不发,宋幼清磨箭的手法老练,像是一个长年握弓之,磨箭他从来都是安排
磨的,这事儿可是极费工夫,磨偏了分毫都不可。
谢常安有些不放心,“我派一些跟着你。”
“不必。”宋幼清也不是真是与他客气,在她看来,带着着实有些累赘了,“你就能保证派给我的
中没有李驿昀的
?”
宋幼清将箭都收在箭囊中,“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留着你自己用吧。”
百余支箭收捆一处,根本不轻,她身子不必往,这些箭还是有些为难她了,等等还得费些劲儿。
不过她表面不敢流露分毫,“谢将军请回吧,我还得先休憩一番,等等还请将军于亥时派个唤我一声。”
她如今只要一睡下去,就沉得要命,根本醒不来,但夜里行事,她又不得不先养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