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找了名医,这两处的伤疤涂了药定能祛除,毫无痕迹,就和以前那般……”
男
声音极度嘶哑,低糜到似是要流出血来。『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岁安却蓦地甩开了他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发上步摇轻晃,恍然间刺痛了两
的眼。
“不要涂药。”岁安忽然抬
,眼眸弯成了月牙,嫣然一笑,“我不需要涂药,我喜欢看着这疤痕。”
“哥哥,我觉得这伤疤很漂亮呢。”
她在笑,声音听去脆生生的,明明好听的紧,谢珏却面目扭曲。
他嘴唇抽动,方才染了旖旎艳色的脸一瞬惨白,痛苦到整个
似是要被撕成两半。
“岁安……”谢珏哑声,双手颤抖着捧起她的脸,近似哀求道,“你打我骂我都成,甚至你拿刀捅我都成,哥哥求你,求你别这样……”
“我怎样?”岁安打断了他的话,扬起纤细白皙的脖颈,曲线优美。
她毫不躲避地直视男
的眼眸。
那双惯会引诱她,欺骗她的眼眸。
她看上去依旧脆弱,说出的话尖锐异常,仿若一把锋利刀刃,刀刀
他心脏。
她反问他,弯着眼眸仍是在笑:“哥哥可以直说,岁安不明白。”
谢珏无声看她。
碧绿色衣衫,梳着娇俏的垂髫分肖髻,整个
看上去宛若春天里刚抽条的
芽。
她仍如他们初见那般明媚,就算置身大雪纷飞的冬
,也总会令
想起春
里的可
事物。
可如今,她看他的眼却比那场大雪还要冷。
“我要回周国,你能放我回去吗?”岁安倏地高声问,用力挥掉了他抚摸她脸颊的手。
她直视他,一字一句道——
“我要你放过周国,你能做到吗?”
“我要你救我皇兄,你会救吗?”
她说出的话带着尖锐的刺和极致的恨:“谢珏,你就是个骗子和怪物。”
“但我不怕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不怕了。
谢珏的心被扎了个鲜血淋漓,他低下
,想要碰她的手抬起又垂下。
“我无法放你走,你知道的,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谢珏沉沉看她,忽然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
:“岁安,你不如一刀捅了我。”
“杀你,没用。”
岁安抽回自己的手,摸了摸手臂那处的伤疤后,用力挣扎着从他怀里离开。
“我不会因为你让自己双手染血。”
“谢珏,我和你不一样。”
谢珏一愣,然后笑了。
是啊,他和她不一样,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她纯白如纸,他却污黑如墨。
他这样的
,如何配得上她呢
但纵使配不上,谢珏看着这样的萧岁安仍是无法控制地沉溺下去。
眼里痴迷不减,
复一
,越发狂热。
他根本……放不了手。
谢珏后起身走到缩成一团的小姑娘身旁。
他站立在她身边,身形高大挺大,由然生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分明是他居高临下,但此刻,他眼中的虔诚却像极了跪在佛前的卑微信徒。
在乞求救赎。
“等我回来。”谢珏俯身,大手牢牢掌控着小姑娘想要躲避的后脑,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的薄唇仍是湿润泛水,眼眸里浸着浓重的欲望和痴迷。
但岁安的眼里却无一丝一毫的
欲。
空
又透彻。
岁安缩在马车一角,手重重地摩挲着那处伤疤,杏眸泛红。
此刻她心中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想要她的
。
岁安却在想要如何从他手下逃离,如何把那些疼痛和欺骗一一还回去。
她不蠢,也不傻。
他欺骗了她,他把她关在房间里想让她屈服,他
她咬掉了自己的一块皮
。
他怎么还能说
她。
他是骗子,是怪物。
她萧岁安不会喜欢一个怪物。
——
谢珏吩咐侍卫看好岁安的安危后,进了宫。
在谢珏离开后,岁安想要下马车,却被侍卫拦了回去。
她朝侍卫打听有关郢国和她皇兄的消息,侍卫却缄
不言。
岁安很清楚,谢珏绝不会主动放她回去。
她若想离开他回周国,光靠她自己定然回不去,可是谢珏看她看得这么紧,宣王府上下全是谢珏的
,没
会帮她给皇兄送信。
她如今在郢国,根本不知道周国是何
况,不知道她皇兄是何处境,不知道她皇兄……
一想到这,岁安便鼻子发酸,两行清泪自眼尾蜿蜒而下。
小姑娘忍不住低声啜泣,嘴里一直喃喃念着皇兄,念着周国。
她想回周国,想见皇兄。
……
朝会时辰将近,百官和皇子的马车都陆续停在了宫门
,准备进宫。
在谢珏进宫不久后,在宣王府的马车不远处,一辆华美的马车停了下来,
也是已出宫开府的皇子的马车,三皇子成王谢思景。
与谢珏争夺储君之位的皇子。
郢国皇室子嗣不丰,能堪大任的更少,在谢珏未以皇子身份回来时,这储君之位近乎是成王谢思景的囊中之物。
而自谢珏带着累累战功和将军身份回归皇室时,朝堂势力便被重新划分,较之以往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珏在武将中威望甚高,极有号召力,多年来又在暗中拉拢了诸多朝臣。
他行事狠辣不择手段,对不能为他所用的
,常常冠之一罪名赶尽杀绝,如此,朝臣或敬或怕,纷纷倒戈,他已然成了令
忌惮的存在。
更何况他虽之前被当作邪祟送至寺庙,不得宠
,但归根结底他仍是皇后嫡出血脉。
如此,谢珏与谢思景便成了针锋相对的政敌。
谢思景常常上奏疏参谢珏,言他暗中迫害大臣,结党营私,谢珏在朝已有势力,自然有大臣保荐,他亦是有办法化解。
更何况谢珏背靠的母族和将军身份,足以保他无虞。
就算皇帝听信下了他的兵权,在如今郢国被侵的局势下,也不得不重用他,将兵权
与他。
成王谢思景生的丰俊朗,常以温和示
,在朝得了不少仁德贤明的好名声,推举他做储君的大臣亦是不少。
此刻他下了马车后,举手投足间亦是温润雅致,儒雅翩翩,不少朝臣都朝他颔首行礼。
谢思景眉眼含笑,一一回礼后,余光瞥了眼宣王府的马车,联想起近
朝堂都在传的周国公主一事,视线略微在马车那处停留,问道:“听说宣王被那周国公主迷得魂颠倒,
上朝都要带着,不知是不是真的。”
旁边的侍从听此回:“回王爷,是真的,现在那公主便在马车内呢。”
谢思景笑了笑,目光停在那马车未收回,似有所思道:“能让我那九弟如此,不知这公主是怎样一位绝色,话说,连我都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