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海岸回台北的路上,天色迅速变暗,然后下起了雨。更多小说 LTXSDZ.COM车篷升起后车厢内就处于密闭空间。三
的距离明明没有改变,被车蓬包起来却变得有些微妙,继续把
放在前座二
之间令我感到有些尷尬。不只我,少白和姜珮也都沉默着。
可惜没带吉他出来,否则此刻我就能露一手。想到这儿,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搜寻取悦姜珮的才能。难道我真的打算抢黎少白的马子?
不,我没有那样的自信。
甭说黎少白了,我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即使对手是普通
我也输在起跑线上。我仅有的优势似乎只适合过去那种玩玩的场合,一旦进
「恋
」这个陌生领域,立刻发现自己少带了一项装备。
想起有一回在motel的床上,某个喝醉酒的热

着急地将手伸进我的内裤里,脸上忽然闪过探险似的兴奋表
───
「原来你是
的啊!」
如果是姜珮的话,会有甚么反应呢?
正在胡思
想,黎少白忽然回
问:「想不想去吃烧
?我饿了。」
他的眼锐利,好像能一眼看穿我脑子里
七八糟的画面。我语焉不详地答道:「吃甚么好呢………」
「送我回家吧,有点累了。」姜珮说。
「喔。」
喔甚么喔啊!你这当男朋友的也太冷漠了吧?你应该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多少吃点东西再回家嘛!时间还这么早,要不,我陪你回家休息,小海也能一块儿去你家吗?没问题没问题,我正想问小海要不要一起来呢?我愿意我愿意,我来下厨,吃甚么好呢………
静默的车厢只有我的脑内上演着小剧场,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无聊。
望着姜珮还没完全乾的亚麻色
发,晒得有些发红的颈子,我心想,还是算了吧!
进
市区后雨就停了,柏油路面也是乾的,原来只有海边下雨。少白降下车窗抽菸,吹进来的都市空气提醒我假期即将结束。
民生东路上一栋蓝色椭圆形大厦,十多层楼高,门
有大型三角窗的警卫室、铜製雕花门槛、穿过电梯厅似乎有个小中庭、树荫扶疏………
这里就是姜珮的住处,数十个单位其中一间。据说黎少白也在那儿住了两个星期。他们这样算同居吗?我不太清楚同居的定义,是只要同住在一个屋簷下就算,还是要把自己的家具也搬进去?或者有自己专用的室内拖鞋?床上要摆自己的熊熊?
我仰望车窗外这栋大厦,贪婪地观察每个细节,好想知道是哪一间。
姜珮下车后直接走进骑楼,正从包包里掏钥匙忽然回
朝我们这边看一眼,我急忙举起手,但还没来得及说掰掰车子就猛然加速驶离,彷彿逃跑似的。
「你
嘛啦!」
我一边抱怨一边趴在后座椅背上望着迅速远去的姜珮。
「涡
增压五百匹马力,零到一百加速只需五秒,不够快。」少白轻轻拨动排档桿,放慢车速。
「我们去吃烧
吧!」
「你回去陪她啦!我搭小黄回宿舍。」
「小海,过来。」他拍拍副驾驶座,要我爬到前面。
我打开音响,史密斯飞船(erosmth)的
炸力迅速敲响心脏。
「喜不喜欢?」少白问。
「喜欢啊,不过有点太经典了。我更喜欢毒药和
丽丝囚徒(lcechs),毒药的吉他手很讚。」
「我是说姜珮。」
「甚么意思?」
「我问你喜不喜欢姜珮,回答。」
「你问这
嘛?她是你马子耶!」
「让给你好不好?」
「经。」
「我是认真的。」
「马的少在那儿跟我鬼扯!」
「谁跟你鬼扯。你知道我的恋
无法持久,对她,就是两週。」
「太快了吧?之前不是有
往三个多月的吗?」
「每个
缘分不同。缘分这种东西也是限量的,用完就无缘了。要不要随便你,反正我要把她甩了,到时候漏接不要怪我唷。」
左转中山北路,马偕医院在前面还是后面呢?我故作镇定望着窗外的熟悉街
,胸膛里的小鸟简直要飞出来了。
原来这就是黎少白的盘算,今天出游的目的是要将自己不要的
塞给我。想起姜珮在海上说的那句话──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让你亲到──是否意味着姜珮也察觉到了呢?
本来想跟他斗嘴:「我
嘛要捡你吃剩的!」又觉得这样很幼稚,反正他已经看穿我了。
他总能看出我的喜欢和讨厌。
「别看她那样冷冰冰的,一上床就变成
湿的野兽,体温比正常
高好几度呢!冬天抱着绝不会感冒……」
「别说那种话!」
少白住
不语,面带微笑。总觉得他笑得很做作,不晓得肚子里打甚么坏主意。
「去『烧灼』吧!我也饿了。」我开始玩音响。
「怎么老是去那一家?有点吃腻了。」
「烧灼旁边有lecreuset啊!吃完烧
可以去喝一杯。」
「也好,庆祝一下。」
我没问他庆祝甚么,不想听他说出气死
的话。点了两根菸,递给他一根,开始预想菜单──
「鹅肝捲、牛舌、横膈膜、牛五花、里脊
、鮭鱼下
、蟹黄
贝………小白,这个季节有螃蟹吗?」
黎少白终于笑出声了。
那天晚上,我和黎少白都大醉。
扛着昏昏沉沉的脑壳回到宿舍房间,一
气睡到隔天下午。放暑假的第一天室友就回乡下去了,所以没
管我,我也不必管别
。『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醉得太厉害,甚至不确定前一晚哪件事是真实,哪件事是我一厢
愿的幻想。
少白好像问过我喜不喜欢姜珮?还是姜珮问我喜不喜欢她?我搔着脑袋好像要把记忆抓回来,过了十分鐘才确认后者是幻想。
黎少白似乎有解释自己为甚么不想跟她继续在一起,但究竟说些甚么却怎样也想不起来。
想起姜珮,那种好喜欢好喜欢的感觉再度涨满了胸
,简直无法呼吸。我从来就不知道喜欢一个
竟然可以达到这种
炸的程度。
虽然不能完全回想起昨晚说过甚么话,但我似乎厚顏无耻地向黎少白倾吐自己多么喜欢姜珮,他愿意将马子让给我我有多么开心,好像还抱住他说你真好甚么的。真是丢脸极了。因为太过羞耻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不敢接少白的电话。
就将整件事当作一场胡闹算了。
躲了好几天电话,少白也不再打给我了。
然而对姜珮的
意没有随着时间消退,反而
渐强烈。我读不下书也不想出去玩,还推掉打工和社团的邀约,成天窝在宿舍想她。那个下午的惊鸿一瞥彷彿梦幻一般,真的是曾经存在过的现实吗?波光中的美丽身影
復一
盘踞在我的脑海中,犹如过度曝光的电影海报,泛着强烈对比的色泽。
我担心这样强烈的思念会扭曲姜珮的真实形象,却无法停止想她。
少白一直没打电话来,令我感到焦躁,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主动出击。也曾想过直接跑去那栋蓝色大楼,可我根本不知道姜珮住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