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你就全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兰雁回扫它一眼,轻飘飘道。
梅无心顿时面红耳赤,羞恼不已,纠结过后终是咬着牙卷起了笔,心想,不就是写字吗?它学就是了!
兰雁回见它拿着笔就要往纸上落笔,见笔还未下,墨却已然滴落在纸上,不由莞尔,同样将纸抽出放至一旁,“纸上还有空隙,你就继续写吧。”
“落笔不要迟疑,一气呵成方成一字,先写形,再写意。”
然而他说的这些,这俩妖哪里听得懂,不过是对照着他写的字
画一通,落在纸上全成了墨团,莫说端正,写的什么字都瞧不清。
等两妖把两张纸糟践完,它们一开始的兴致勃勃便没了。
还把兰雁回写的字都污了,让兰雁回不得不再提笔写上一回。
两妖就眼睁睁看着,在它们手里仿佛有自己想法的笔,到了兰雁回手中,却仿佛随心随欲,任由他驱使。
想写多粗有多粗,要多细有多细,什么时候拉长,什么时候勾笔,都随他心意。
一气呵成。
梅无心之前见兰雁回写字只当是寻常,当自己试过之后,再见他写字,便有了不同的感觉。
“怎么这笔也是妖,且它只认识你?”它有些不服气道。
兰雁回却顺着它的话道:“是啊,它认识我久,你们当然比不得,等到何时你们也和它相熟了,应当也会如我一般,能驱使它了。”
梅无心好地将那支笔卷着翻来翻去,看了好些遍,还喊了几声,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鹤延年也凑了过来,只是无论它们怎么呼唤研究,这支笔就是没回应。
看来只有写字才能让它们熟悉。
两个妖便一直边玩边写,直到太阳都落下山去。
此时,兰雁回手中也刚刚落下最后一笔。
一副小院梅鹤图恰在此时完成。
画上的鹤延年明明呆呆脑,却显得格外憨态可掬,生动有趣,而一旁的梅树枝却是尽显风雅绮丽,灵秀动
。
夕阳恰好落下山,为这片画上撒尽余晖,悠然惬意。
写字并不好学,兰雁回让它们自由发挥了一天,第二天才开始手把手教它们怎么起笔落笔,用什么力道,还有字形架构。
如此过了三天,兰雁回没厌烦,两只妖率先有些撑不住了。
梅无心也就罢了,鹤延年从前可是经常去山下和村里孩子们嬉戏,如今却是早上要和孩子们听课,下午要被兰雁回着练字,晚上又是和梅无心的聊天闲谈吹牛的时间,一天天的没个空闲,根本找不到机会下山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