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鲁山,终于在一片隐蔽的半山腰处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李燕儿。
柔和的月光把山里的夜色衬托得一片宁静,斑驳的光影像碎布条儿挂在树枝上。树下暗影中,赤身体的李燕儿被一层薄薄的山雾笼罩着,像一条光洁的鱼仰躺在
丛中,长发凌
,了无声息。
众没成想是这样一幕,惊恐得急急转身避嫌。李憨子一把匍匐到
儿身前,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吼声。萧缓捂住嘴,咽下惊呼声,泪流满面的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李燕儿身上。只有不懂
间疾苦的黑豆,低
拱着少
的
,时不时伸出舌
舔弄着她的脸。
后来,李燕儿被送到县医院抢救,命被救回来了,却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烂漫天真的李燕儿。
难以想象经受过怎样的折磨,李燕儿全身都是抓痕和齿痕,嘴角撕裂,左边被烟
烫伤,下体血
模糊。经医生诊断,从
道内检出
,可确证有
,从伤
撕裂程度,可断定李燕儿被强
了不下十次,不排除是被
。
李憨子仿佛一夜熬白了,茫然无措的看着窗外
沉沉的天空。她的母亲佝偻着背,倚靠着墙俯身低泣。
李燕儿躲在被子里,浑身颤抖,吟吟低语,“我错了,错了,求求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两位民警很是无奈的叹了气,他们自接到报案到等受害
清醒,已经耗时快两天,却没能从李燕儿
中探到任何嫌疑
的线索。单从混杂的
上,他们无从下手查案,总不可能把每个男
都带去医院做DNA匹配。
萧缓正扶着外婆站在病房门外,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保温桶。她们是来给这可怜的一家送饭的,想必这两天的兵荒马
,他们都顾不上喝一
热汤。
“李燕儿,你再好好回想一下,侵犯你的长什么样?譬如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长得是胖是瘦?可是你认识的
?”…
在民警对李燕儿的循循善诱中,一片电光火石直击心灵,萧缓紧了紧扶住外婆的手,她想到了前几追着她跑的痘痘男,想到了前年她和李燕儿在救济站被程有金等
调戏的场景,那帮
之中也有痘痘男。他,或者他们,跟这起强
案有关吗?或者说,犯
就是他们?…
外婆转,疑惑的看着脸色苍白、眉
越皱越紧的外孙
,“缓缓,你咋个啦?”
我要不要告诉警察?一切不过只是我的猜想,警察会相信一个未成年少无凭无证的说辞吗?
要不写信告诉李春雷?远水救不了近火,只会让他更加自责和痛苦。
那怎么办?让燕儿姐惨遭凌辱,犯逍遥法外?
“我…”,萧缓一时语凝,她思绪万千,却找不到出路,仿佛在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