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实在太浓了，而且还是她最熟悉的丈夫气息。
后面她也不清楚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是报复，还是想成全丈夫的淫妻癖，抑或趁着最后一次肌肤接触，和陆明来一场纵情忘爱，或许原因都有吧。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坦然接受一切后果。
陆天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哦了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唐妩犹豫片刻，开口：「你会对我失望吗？」
「失望？」
陆天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随后摇头：「不会，就是心情……挺复杂的。」
要说妻子出轨吧，她也只是遵循曾经的借精约定，只不过借精过程出格了一点，可他自己确实瞒着唐妩，有过好几次的艳遇偷腥。
要论对婚姻的不忠诚，他没有可指摘老婆的地方。
唐妩坐在陆天身边，握住了他手：「陆天，你有没有感觉，自从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后，好像一切都失控了。」
陆天点头：「是……」
良久，她开口：「那我们能回归以前吗？」
「回归以前？」
「嗯，我们约法三章，你答应我，不能再出去找女人，不能再胡思乱想，我也不让任何男人碰我，我们就过好自己的小家庭生活，好吗？」
陆天想了想：「那怀孕的事？」
「顺其自然吧，如果实在无法怀孕，我们就不要了，好吗？」
陆天有点恍惚，随后用力点头：「好，一言为定。」
「不，我们要拉钩。」唐妩笑了笑，伸出尾指。
陆天宛如回到了几年前初见她的时候，也笑着伸出手指：「谁做不到就是小狗。」
唐妩轻哼：「肯定不是我。」
她起身，拿来拖把和纸巾，擦拭着床底干涸的精液，小声埋怨：「哎，哪有人钻床底的，里面很脏呢……」
陆天脸色复杂地看着妻子，他总觉得要回到从前，实在太难了。
两人的对话虽然很小声，仍然被站在屋顶的陆明听到。他沉默了会，眼微冷，灭掉嘴里的烟蒂后，鼻子里呼出一丝浑浊烟味。
……
清晨，郑建业将车停在了初夏住的出租屋楼下。
他每天都会准时停在这里接送女友上班，之后开始一整天的网约车司机生涯，临下班再去医院接送女友回来。
看着车窗外的浓郁城中村风格，郑建业每次都会轻叹。
谁会知道，一个震动全省的黑道老大，他女儿竟然住在这么穷苦僻壤的地方，而初夏给出不愿搬离的理由，仅仅是住习惯了，以及签约的年租没有到期。
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女朋友的安保问题，因为楼下的面馆、棋牌室和烙饼摊的老板可都是便衣特工，他们几乎24小时盯梢着附近异动，还有一大群假装购买的路人演员，导致这个片区的治安秩序非常好。
初夏从出租屋走出来后，笑着上了车，将手里的卷饼递给郑建业：「来，趁热吃吧，我自己捣鼓的。」
「巧了，我也还没吃早餐呢。」
「你全部吃完吧，没事，我这还有呢。」
女朋友的温馨早餐，让郑建业因为熬夜打游戏的疲惫躯体恢复了不少。
正当汽车行驶到一半时，初夏突然接到一个特殊电话，正是养老院院长打来的。
「女娃子，你可害惨我们咯，你爹找来一伙人要强拆这里，哎呀我们拦都拦不住！」
初夏惊住了：「老爷爷，什么强拆？」
「哎，你赶紧过来劝劝他们吧！」
郑建业好问：「发生什么事了？」
初夏握紧手机，表情凝重：「建业，先去一趟养老院，那里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