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地看着他道：“好走，不送。”
段朝阳一
气没给自己憋死，甩甩手一脸嫌弃地离开。
程衍这才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顾菀缓缓起身，一只手托抱着她大半个身子伏在自己的肩
，走到对门她的屋子，带着她的手指按下指纹开锁，进屋后驾轻就熟找到顾菀的卧室。
她全程熟睡着，直到程衍将她轻缓放到床上后，正准备起身的瞬间，她才突然小声嘟囔了句，不满地侧过身子往左边翻了个身，但手臂却在翻身的同时勾住程衍的后颈，不让他离开。
程衍没敢撑劲，怕吵醒了她，顺着她的力道任由她将自己的脖子勾住往下压。
缓了会儿，才又抬手去握着她横在自己后颈处的手，带着她绕过自己的脖子，终于直起腰，却又发现她不知道何时突然睁开了眼睛，正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
“被吵醒了？”程衍下意识有些紧张，有些慌
地解释，“你刚才醉酒睡熟了，我把你抱回卧室睡觉。”
他解释完甚至紧张地吞咽了下水，生怕顾菀会误会自己居心不良。然而顾菀听完后却迟迟没有反应，她仍旧那么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沉默了快半分钟，程衍忽的听见她开叫他，“程衍。”
她还能清楚地认清自己，程衍心脏一抽一抽的，莫名心慌，努力稳住心温声回应她，“嗯？”
顾菀两手突然往上举，一脸委屈地看向程衍，“要抱抱。”
程衍克制地俯下身，短暂安抚
质地摸了摸她的发，哄她，“好了，很晚了，快睡吧。”
顾菀却完全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勾住他脖子要同他抱抱的同时，还主动凑唇过来去亲吻他。程衍一开始克制地偏过了，躲开了她的亲亲，却不曾想这一动作像是反而惹怒了醉酒中的小姑娘，她
脆抬手抓过他的下
，强迫他转过，而后又主动地盖上了自己的唇。
寂静的
夜里，在喜欢的
孩子的卧室里，她还一脸不知危险，一脸无辜单纯地看着自己要亲亲，程衍感觉自己真的快被
疯了。
他知道自己决不能趁着顾菀不清醒的时候做更过分的事，理智与
、欲疯狂地拉扯，程衍两手撑在她枕的两侧，隐忍到手臂上的青筋凸显，强行抽身伏在顾菀肩喘息，压住内心肮脏蓬勃的欲望，试图唤回理智。
顾菀似乎不满他这般伏在肩的动作，又去抓他的耳朵，要他看向自己，再一次去寻他的唇。
不过这次没多久，是她先一步强行推开程衍的肩，负气一般用力在他的肩锁骨的位置咬了一。
程衍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住，撑起身子，垂眼定定地看着她。
就听她突然很委屈地开，问他，“程衍，你说，你和姚沁雪是不是现在还藕断丝连呢？！”
—
顾菀第二天早上迷蒙醒来，发现自己一如往
睡在卧室熟悉的床上，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喝酒前就已经洗漱完换好的家居服。
只是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与程衍和段朝阳一块儿喝酒，至于自己后来是怎么回来，又是如何进卧室睡觉的事一概全无记忆。
睁着眼睛迟钝地盯着顶上纯白的天花板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尽管她努力在回想，但大脑仍旧一片空白。直到听到屋外苹果的喵喵叫声，顾菀才回过，撑着胳膊坐起来。
她揉了揉仍旧还有些酸胀的太阳
，慢慢吞吞趿拉着拖鞋推开卧室的门，往客厅去找苹果，走过去的时候，发现阳台的玻璃移门被推开，程衍正顶着明显睡还没来得及打理的凌短发，半蹲下来耐着子给苹果添猫粮。
听见她过来的声音，程衍侧身回过看她，早晨刚清醒的声音，还有些发哑，“醒了？”
顾菀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又看看沙发上堆着的毛毯，“你昨晚在这里睡的？”
“你昨天喝醉了，怕你晚上出问题。”程衍轻嗯了声，慢条斯理一下又一下摸着苹果的背，“都不记得了？”
顾菀真不记得自己昨晚的事了，尽管她印象中，自己的酒品还算是不错的，但她也不敢保证自己昨晚真的什么浑也没犯。
“……我，”顾菀有些难以启齿，试探着开问程衍，“我应该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程衍起身走进来，在她身前停住，俯身靠近她，一脸意地饶有兴致问她，“什么样的事算不该做的事呢？”
顾菀表一瞬裂开，“看你的表，我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程衍笑，“想知道？”
顾菀看着他，想点，但没有勇气点，她还不能保证自己现在的小心脏能接受多少程度。
“那你先跟我说说。”程衍两指捏了下她两侧脸颊，将她嘴嘟成小鸭子样，“为什么你昨晚一直问我跟姚沁雪是什么关系？”
他蹙眉看向顾菀，表很是疑惑，“所以，姚沁雪是谁？”
顾菀一下愣怔在原地，突然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从何说起，她这段时间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可程衍甚至根本不记得对方的姓名。
“你都不记得了？”她仍旧不敢相信，有些难过，“程衍，你自己前友的名字，都已经不记得了吗？”
第5章 幻想 我没有过前友。
程衍完全没有撒谎的必要, 可他这样的回答反而更加重了顾菀心里那
捉摸不透的悲哀绪，一种力气全都使到棉花里的无力感。
顾菀只觉得不可思议，很难想象程衍到底是有多少复杂的过去, 才会在过了几年后就连
家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程衍几步退到沙发处先坐下，捏了捏眉心，他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抬眸看向仍旧站在原地圆目怒瞪着的朋友，无可奈何地摇笑了笑。
顾菀还扬着下看着他，程衍也不恼，闲闲开了, “知道我们鱼老师需要丰富的想象力, 但是呢, 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强行给男朋友塞前友吧, 嗯？”
看顾菀睨过来的表仍旧是不相信, 程衍没办法地挠了挠后闹啥, 坦白道：“我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同姚沁雪有过接触。”
“姚沁雪是当时文强班的班花啊，我们高二的时候啊，当时好多都在传, 说你要带着她一起出国去留学, 还说你都跟她的父母一起吃过饭的。”
顾菀将自己如今尚且还记得的所有事都如数倒出，结束还不忘补上一句重要的结论, “当时大家都说你们在谈恋
。”
程衍四指指骨一直抵在唇上，压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唇角，听某略带不满地一点一滴将所有事都讲完后, 只抓住重点最后问她, “所以, 我后来有带她一起出国了吗？”
他是真的不知道, 当年他要出国时候，在自己完全不知的前提下，还发生过这样复杂曲折的故事。
这问题直切重点。
顾菀楞楞地摇了摇，“没，还没来得及出国，听说你们就又分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