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郎。”棠贵妃低声说,用了以前两
私下的称呼,“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我也以为。”敬文帝低声说。他没有用那个尊贵的自称,换了最平凡的用语。
“这样啊。”她说。
“嗯。这是最后一面了。”他说。
他没有回
,只是仰望着那幅字画,“即
起,这里就是冷宫了。”
“一定要杀他们么?”背后的
声音里含了一丝哀恸。
“你是懂我的。”敬文帝淡淡地说,“当斩即斩,当断即断。有的东西,我只能握在自己手里。”
他转身,目光落在华美的
身上,平静无一丝波澜。
“无恙来求我,我没有见他。他当初求娶你的侄
,我答应了,许他护住此一
。你送了你的小侄子走,我亦默许了,算作我们多年的
谊。”
棠贵妃垂下眼眸,淡淡笑了笑。
“十郎。”
她的声线平静。
“我这一生是局中
、亦是执子者,只下错过两步棋。一是当初答应嫁给你,二是忽然想要做一个母亲。”
那个男
离去的步伐略顿了一下。
“是么。”他低低地说,“我竟不知道。”
秋风自窗外吹来,吹得垂幔沙沙作响。棠贵妃在风里抬起
,那个男
已经走了。就像他所说的,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娘娘,”掌事
官季英在帘后行礼,“皇太子携太子妃求见。”
棠贵妃微怔一下,垂眸笑了笑:“请进来吧。”
两个年轻
从殿外进来,携了一身落花,连同秋
的晨光。
谢无恙略显得有些疲倦,姜葵轻轻扶着他。两
同坐在一张梨花木矮案几前,她取了一张厚毯盖在他的膝间,他低低道了一声谢,捧着一个银叶小暖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