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一声！窗外有
失手摔碎了一只花盆。
“谁在外面偷听？”掌事宫
厉声问。
话音未落，两名太监已经推门而出，押着一个小宫回到了殿内。小宫吓得花枝
颤，双目泛红，一进到殿内就一个劲地磕
：“娘娘，
婢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你方才在我窗外做什么？”棠贵妃温和地问。
“婢……只是在窗外修剪花
……不小心，摔碎了一只花盆……”小宫边磕边说。
“你当真什么也没有听见？”棠贵妃又问。
“婢没有！婢什么也没听见！”小宫拼命摇。
棠贵妃微笑颔首：“你出去吧。”
小宫吃了一惊，似乎没料到棠贵妃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她。她瑟瑟缩缩地往后退，从门外退出去，押她的两个小太监跟了出去。
片刻后，一声惊叫低低地响起，又很快地消失了。
“她……死了么？”姜葵低声问。
“嗯。”棠贵妃色疲倦，摁着额角，“我窗外那些花今晨才剪过，哪里需要她再修？那婢子这些天一直鬼鬼祟祟的，我叫盯了很久了。想来她是有送
我宫里来偷听的，不知此是否是在避子汤里动手脚之。问定是问不出来，留也留不住，只能杀了。”
“有在避子汤里动了手脚？”
“我不能有孩子，这是我与圣上心照不宣的约定。”棠贵妃的声音含着倦意，“这么多年了，我每
都在喝避子汤，怎么会可能会有孕？一定是我宫里有做了什么。”
“现下想来，裴太后放宋司赞到我宫里，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而动手脚的另有其。我这几会彻查蓬莱殿，你大婚在即，自己也要多当心。”
“小满，”她执起姜葵的手，“近朝上已经有多在计划弹劾将军府有结党谋逆之心……我有孕这件事，不能让任何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下。”
姜葵认真点，又担忧地问：“小姑……将军府不会有事吧？”
“别担心，不会的，有小姑在呢。”棠贵妃摸了摸她的发，“你好好准备接下来的大婚，其他的不要去想了。”
“嗯。”姜葵低着。
“刚刚亲眼看见我下令杀，害怕了么？”棠贵妃替她理了理鬓发，“你以后要学会，遇到当杀之，不可心软，不可犹豫，当杀便杀。若是你不动手，对方就动手了。”
“不怕。”姜葵摇，“小姑……我亲手杀过。”
“是么？”棠贵妃轻声说，“原来小满早就长大了啊。”
两又寒暄了一阵，棠贵妃看姜葵呵欠连天，也不留她。她静静地望着小侄从殿门出去的背影，眼底流动着复杂的光影。
良久，宫里只剩下棠贵妃与掌事宫二。她叹息一声，转问身边的宫：“季英，长公主那边有消息了吗？”
“有了，” 季英垂首回答，“长公主说，已经在准备了。”
“好。”棠贵妃在榻上支起半个身子，“我本没有想过这么早动手，至少还要再筹划一年。可再不动手，将军府就要倒了……哎，白陵姜氏手握兵权，多少觊觎这块肥
？”
“要是阿莲还活着就好了……我这个兄长是个笨的，为官太直，不懂得迂回，给抓了把柄。他一个不结党的，倒是被污成了结党的。我一个结党的，为了他还要提前动手。”
“是啊，要是将军夫还在就好了，娘娘就不用一个扛了。”季英轻轻地说，“要是夫在，也许长公主也不只会是长公主吧？”
“噤声，你这话不能说。”棠贵妃按住她的唇，“陈年旧事，不要再提。”
季英默默闭了嘴。
棠贵妃收了手，又道：“你回帮我准备一份厚礼，送到东宫去，算是我谢过谢无恙了……太子党与岐王党之争是圣上默许的党争，皇太子求娶将军府小姐，是想把白陵姜氏拉到太子党的羽翼下，以此来保护我们家小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