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
气跟哄珠珠的时候也差不多。『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沈延晃悠悠地侧过身来，眨了眨眼看她。
“你来得正好，跟我一起上去看看。” 他一见是她，气便一下子柔和了许多。
他说着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拉她往前走。
他一门心思要爬山，力气大得很，柳青暗暗和他较了一会劲，完全是被他拖着走。
“柳主事，你这是做什么？陪我上去看看又如何？”
沈延一脸疑惑地看向她。他的眼波有些迟滞，天上的星辰映在他的眼睛里，显得他颇有些天真。
柳青气得吐了气，他居然还问她要做什么。
“大
，刚下过雨，台阶湿滑。您到那山上去做什么？”
沈延拍了拍自己的左胸。
“我心里……真是憋闷得难受，那里风大，我想上去畅快畅快。”
他很是憧憬地望了望那假山上的凉亭，又转回
来看着柳青，眼里很有几分恳求的意思。他是真的很难受。
柳青心里蓦地一软。
他必定是酒醉无疑了，不然他这个
子，什么时候会说自己心里难受。
“那大，我陪您上去，但……您得听话。”
沈延见她同意，竟然笑了，他笑起来极好看，冷峻的面容一下子温柔起来，好像苍冷的山上缠绕了绵绵的云雾。
然而二才到了半山腰，柳青便开始后悔了。
这假山的石阶又窄又陡，沈延的酒劲上来，力气根本用不对。柳青扶着他爬山，他就半倚着她，她一个要承着一个半的重量。
这也便罢了，最让她受不了的，沈延灼热的目光像是黏在了她的脸上，避都避不开。
她被他看得实在受不了了，
脆停下来喘气。
“大，您嘛老是盯着下官看？”
“柳主事，你很像我的一位故……”
柳青心里一紧，不敢看他的眼睛：“是么，居然还有和下官长得像的。”
“不是……” 沈延认真地摇摇，“长得不像，是这里像。『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他缓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说，” 他痴痴地望着她，十分的专注，“你要是她该多好啊。”
柳青见他这个样子，忽然觉得鼻尖有些酸涩。
她自然明白，世上最折磨的事莫过于先给希望，再将它打
。她对他做的事便是如此了……
黄华坊的灯火星星点点，让看得心里宁静。
柳青收回目光，扶着他的胳膊道：“……大，既然是故，就都已经过去了。不如大……就把她忘了吧。”
她的眼波流转到他的身上，晶莹泛着水光。
沈延利落的剑眉一下子蹙起来，似乎很生她的气。
“你说得容易……再说，我本来都快忘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 柳青也不知说什么好。
还好沈延似乎并不打算纠结这件事。
他低看到了池塘里的星斗。
“……明
你再陪我来。” 他伸手一指池塘。
“……来做什么？”
“钓鱼！”
“……大，您真的不能这样。”
“柳主事！” 沈延以为她是不愿意陪他，“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这么难受吗？这是你欠我的。”
“……” 柳青被他气得笑出来，“好，大，下官陪您来。”
沈延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她笑着说的话，他不太相信。
“真的，” 柳青目光真挚，“后您要去哪，要做什么，下官都陪着您。”
他说的也对，她是欠了他的。
两个好不容易爬上山顶，沈延却好像是累了，站了没一会，就靠着柱子昏昏欲睡。
他平里目光显得冷厉，闭上眼的时候却是一派温和清雅，好看得很。
柳青蹲下身子瞧了瞧他，他垂着脑袋，呼吸平稳，比方才在山下的时候乖多了。她捂着嘴笑了笑，蹑脚走到他身旁坐下。
乌云散尽。
水里和天上，明月成双。
沈延说月亮得和特定的一起看才好看。
柳青静静地看了一会，好像有些明白他说的那种感觉了。
这厮上次不是非要拉着她看月亮么，现在她来了，他倒呼呼地睡着了。
此处虽只是假山的山顶，却也有些风凉。
她怕他在这坐久了受凉，陪他待了一会便又连拍带摇地把他弄醒，搀着他下山。
她让通知他的车夫备车，又找了个高壮的下半扶半扛地把他送出院子。
然而，沈延才刚坐上车，居然回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任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第7章
沈延握着她的手, 连座位都不上，就地坐到车里的地板上。
柳青觉得他眼有些迷离，也不知是困得还是醉得。
“我心烦，你陪我聊一会。”
他这气, 与其说是命令, 倒更像是恳求, 还是那种不答应不行的恳求。
他们二一在车里, 一在车外, 旁边还有个车夫。柳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车夫。那车夫却识趣得很, 行了个礼就远远地退到一旁去了。
“……行吧大，” 柳青的手还被他拉着，她歪着身子难受，便脆探了胳膊肘托着腮看他, “那您想聊什么呢？”
“让我想想……” 他说着便闭上眼睛, 靠着车壁想了一会, “那就说说，你和齐颖之，你们到底在藏着些什么呢？”
他的声音缠绵而柔和，像说梦话似的。
柳青却被他问得一惊，猛地抬看他。
他双目阖着，斜斜地靠在车壁上, 若是没听见他的问话, 她定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他这话问的, 他究竟……有几分醉，几分清醒？
“……大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官听不懂。”
沈延仍是闭着眼, 只是嘴角微微地挑了挑。
“你这个啊, 最会装傻……” 他呢喃道，“我一问你的事，齐颖之就给我灌酒……你们当本大是傻的么？”
“……”
柳青望着他清俊平静的脸，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他这真是，若是能稍微糊涂些，或许就不至于这么痛苦。
“……下官并没有什么隐瞒大的。” 柳青半晌才道。
他若真有证据自可去查，没有证据就休想诈她。
“……”
柳青等了半晌，也没听见回应，便抬看他。
沈延闭着眼没声响。
“……大？” 柳青轻轻唤道。
“……”
这是睡着了？
柳青想趁机抽出手来，然而他的手还是握得死死的，她抽了半晌也抽不出。她心里急，猛一使劲，沈延哼了一声，迷迷蒙蒙地撑开一条眼缝。
一双清灵的眼睛正关切地望着他，温柔又纯净，与他近在咫尺。
是他只有在梦里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