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盈,需有一定的积累才能浮出水面。即使不做法事,那尸身到了时辰一样会浮上来。”柳青肃声道。
这解释听上去倒也合理,群里安静了不少,众
似乎是有些信了。
“若非河所为,为何有看到至少两
被鬼追着似的冲到河里?”标准而宏亮的官话。
众循声看去,见是一个
戴乌纱、身穿绯色官袍的
,便纷纷向他行礼,让出一条路来。
那迈着四方步,在俯首的众
中不疾不徐地走来:“都是好好的
,你倒说说他们怎会有如此死法?”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柳青,一双邃的瑞凤眼里略带着挑衅。
柳青脑子里嗡了一下,她好不容易将将劝服了众,此
却在这个时候提这些,不是故意找麻烦么?
再说他是谁?方才那衙差说顺天府的要来,可他怎么穿着二品补服,顺天府的府尹也才三品。况且此
也就二十出
的样子,她实在想不起京师哪位大员如此年轻。
“大,”她揖了一揖,低声问,“大
是从顺天府来?不知下官该如何称呼?”
那冷哼了一声:“嗯……少废话,先说案子。你倒说说看,如此诡异的死法,不是明的手笔,又是谁的所为?”
“……其实,”柳青只觉得上顶了个闷雷,“下官今
才接手此案,案
了解得还不全,尚不能判断凶手。”
“哦?”那似乎来了兴致,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那你凭什么说此事与明无关?”
众一见这穿绯袍的质问穿青袍的,才压下去的激愤又燃了起来:“是啊,凭什么?大
,这两个小贼就该送衙门!”
那娃娃眼看着
势不妙,居然躲到柳青身侧,抓着她的衣角眼
地望着她。
柳青看着那小孩满是祈求的双眼,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她们全家的眷被判流放,她的小妹妹当时也只有这么大,也是这般抓着她的袖子求她:“姐姐我实在走不动了,我们歇一歇好不好?就歇一会。”
她低看了看妹妹,那细细软软的脚踝已经被镣铐磨
、溃烂,她其实也很想停下来,却还是告诉妹妹再坚持一段就可以歇了,此时停下来会挨鞭子。
妹妹很懂事,拖着步子跟着走,可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突然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她每每忆及此事,总是忍不住想,当时她若依了妹妹,妹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大,”她向那二品官
施一礼,“下官敢担保,此事绝不涉及明,请您容下官些时
,定能找出凶手!”
那啧啧了两声:“我等得了,百姓们等不了啊!这样吧,我给你三
,三
内你若查出凶手,他们二
所犯之事就此作罢。若查不出——”那
俯身凑到她耳边,热气直扑到她的脸上,“他们二
仍要受罚,我还要弹劾你渎职之罪,如何?”
众已经被那
煽动起来,要求将孩子治罪的声音此起彼伏。
三……三条命案,仅凭一个证
不太可靠的证词,如何能在三
内查清楚?
柳青抬,见那
的唇边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忽然意识到他是故意引她进圈套的,就像猫捉老鼠一般将她
到墙角。可此
素未谋面,为何如此针对她?
她已无暇去想,如今已是箭在弦上。
“……下官……领命。”
第4章 质疑
柳青这一答应,那二品官随即拍了个掌。
“好!是个脆的
,”他嘴角扬得高高的,目光
不见底,“三
后我去你们刑部听你的汇报。”
柳青拱手应诺,她已是身处泥沼,想逃也来不及了。
那招了招手,身后几个高大威猛的随从便对围观的百姓说了几句“官差在此办案,无事速速散去”之类的,连推带轰地将
群驱散了,那兄妹俩也被他们赶走了。
那冷冷地看着那些散去的百姓,好像他们只是一群不值得在意的蝼蚁。
“看见了吧?”,他淡淡说道,“这些是何等的自私、愚蠢,一旦心生恐惧,哪里还顾得上旁
的死活。”
柳青也不知这话是不是对她说的,只觉得心中冷意更甚。这方才还一副替百姓鸣不平的样子,不曾想他竟是如此的居高临下,蔑视众生。
“不知下官是否开罪过大?”柳青忍不住开
,“否则大
明知此事无关明,为何还要……。”
这反正都是要找她麻烦了,说不定三
后,她连官服都得脱了,不如死个明白。
那笑了笑:“你这
胆子倒不小,你们刑部的孙老
在我面前都不敢像你这么直接。其实也没什么,我见你
管闲事,就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你们刑部的沈侍郎刚上任吧,正是要表现的时候,你替他揽了这么一桩难办的案子,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他说罢,自己低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