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痒意重新燃起。
死灰里崩出的火星渐渐烧成熊熊烈火。
她太累了。
极度渴望一场好觉。
不想再被欲左右。
她呼呼的出气,轻啃着指尖,垂着眼眸,向他抬了抬腰。
果然见他喜形于色。
眼里泛起少见的光明,目光仍旧锁在她脸上,只是这回,舌尖挺了进去,温热厚实的舌挺得笔直,舌苔刮过内里,
吮了
,直叫
骨
软了,魂也酥了。
他的喜欢一点不假。
里汁水堪堪流出来,就被他几
吮净,就连下颌沾湿的,也要用手揩去,重新送进
里,一点不肯放过。
凡且种种,都要看着她做。
或可说,请她看一看。
看他心合一,满腔真心地吞下她的汁水。
然而是真是假对翠宝而言不重要,她只有一个感受——比起冷硬的角先生,他的舌的确好用许多,也许今夜真的可以睡上一场好觉,不必再受
毒折磨。
想着想着,忽觉热涌来,紧接着眼前一白。
她昏了过去。
在数不清的顶峰里。
意识朦胧间听见有走动,但她累及,被没顶的困意侵占意识,眼皮沉沉的掀不起来,短暂醒之后又香甜睡去。
高献芝听她呼吸渐,才放下床帐。
怀里抱着她换下的里衣,在帐外站立,看她的睡颜,红扑扑的脸不时蹭蹭枕面,有些不舍离去。
比蜜甜。
我想喝。
很甜,翠翠予我。
一句句,动吐出的真言陡然回旋在脑中,臊得他俊脸通红,感觉空气逐渐稀薄,最后只好抱着她的衣物落荒而逃。
逃出屋子。
匆匆走到井边打水,搓洗她湿透的里衣,满是熟悉的药清香,今夜多出一
独特气息,他咽了咽喉咙,洗着洗着,那些话又如有实质,和他大眼瞪小眼。
一字字漂浮在水面。
我想喝。
翠翠很甜。
很甜。
他吐了热气,匆匆埋
,双手泡在冷水里搓洗盆中衣物,晾晒。又去收拾她屋外摔掉的茶碗,糕点,
夜才回到厨房。
几句话诚心要臊他,一路追着他。
把脸臊到通红,呼出气也是烫的。
像是病了。
高献芝没有点灯,坐在她先前坐过的位置,用她用过筷子,吃那碗冷成团的丝面。
面是冷的,但他一点不觉冷。
月上中天,玉绳低转。
他抬,身在暗室,怔怔望着窗外月亮。
第一次发现,原来应天的月色这样美。
比扬州、凤阳、苏州,任何一处辗转过的地方都要美。
隔着衣摆,身下孽根依然发痛,没有疲软的意思,又把才换的衣衫洇湿了。
但他喜欢这样不被满足的痛。
越痛越好。
只是担心天亮之后,她会想起那些唐突她的话吗?
从此以后会怎样看他?
会不会就此厌烦他?
越想越糟,高献芝惶惑不宁,肠子快要悔青,当时怎会忍不住说出这样无忌的话?!
哎。
他快速扒拉碗里冷掉的面团,咀嚼,吞咽,连同自己呼之欲出的忐忑一齐咽下。
今夜注定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