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摆放着珊瑚红地珐琅彩花鸟瓶,桌上摆的都是定窑的细白胎黑釉茶具,泡着龙团胜雪。莫说是皇商,便是宣平侯府都未必有这等奢华,可见这位叶姓商的确不太一般。
“谢谢先生夸赞。”白思芷淡淡回应。
“你夫君还未回来吗?先前听说他曾同京中许多相识,萧某本来还想同他结
一下。”
白思芷想起夜阙,思绪了一瞬。“萧先生不必客气,待夫君归来定然会去拜访您的。”
萧景点了点桌面,终于还是忍不住倾诉:“阿芷,当年我确实有很多对不住你的地方,这些年我想起,总觉得十分悔恨。”
“先生何必一而再、再而叁地提起?”白思芷有些厌烦了。谁会喜欢去反复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呢?“先生对不起的白思芷已经死在京郊的大火里了。妾身名为沅芷,并不懂得您说的这些往事。”
萧景手握成拳。阿芷不愿原谅他。这虽在他料想之中,然而真正被回绝却依旧让他心
发堵。他
吸一
气,“罢了。我只是想告诉那位故
,当年我确是对她动了心的。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夫
就当萧某说了些胡话吧。”
白思芷听到这话,心里没有任何波澜。若是她刚嫁侯府时,定然会十分欣喜吧?她是
过萧景的。可是她那些
窦初开的
意早就被一件件琐事消磨得一
二净。萧景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当年厌烦她的是她,对她不闻不问的是他,如今何必装作一往
的模样呢?
她侧过不愿看他,“大
,物是
非事事休,该早
放下了。”
“抱歉夫,是萧某唐突了。”萧景苦笑着,“只是萧某时常会想,我的阿芷当年都经历过什么。若她还活着,她一个弱
子这些年又经历过多少坎坷。”
“‘宣平侯府世代出种’。英明如萧大
也逃不过这句话?”一个调侃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打断了萧景。
白思芷欣喜地看向门。远处逆光走来个紫袍的年青男子。这
有一张容貌极盛的脸,带着“几曾着眼看侯王”的傲气。
“夫君!”白思芷起身,欣喜地迎向夜阙。她仰起用目光仔细描摹着他的脸,似乎是瘦了一些,没有太大变化。她眨眨眼,水杏般的眼眸中噙着泪花。
“哭什么?为夫这不是回来了?”夜阙轻声为她拭去泪珠,攥紧了她的玉手向走进前厅。
夜阙侧过看向萧景:“萧大
不觉得,你这迟来的痴
反而会对旁
造成困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