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
“罗生生?”
他加大音量再叫了声全名。
依旧无应答。
拿起手机对眼时间后,程念樟一面穿衣,一面逡巡着房内的各处。
屋子里其他地方,基本都维持着原样,只有地上的行李箱,被摊开翻找到,满地都是零零散散的糟。
就在他逐渐心生焦急,准备拨她电话的当,玄关门铃骤响,对讲显示屏里出现的
孩,戴着大帽,紧裹围巾,歪
咧笑着向他招手,正是罗生生那个傻
没错。
“喔唷!外面冷死了!”
这进屋后,看他伫着不动,很顺手地就把装载满满的两个大袋,自然递到了程念樟的手上,而后也没多看这个男
两眼,直接挂上外套,踩住后跟,利落脱鞋,踮着脚径直朝向烤箱,小跑了过去。
两个塑料袋上的logo,印得是小区附近一家大型超商的名字。
程念樟开袋看了一眼,里面葱姜蒜,蛋米……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提拎起来,每个少说也有一二十斤重。
他望眼窗外,瞧见雪色重,不禁皱起眉
,想她还真就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怕手上挨冻。
“想吃东西,和我说一声,我带你出去就行,没必要这么忙活。”
“不忙活呀,不就买汰烧嘛,正常谁不是这么过
子的?”罗生生端盘出来,好笑地觑了他一眼:“对了,我还没说你呢。”
“我?我怎么了?”
“你家厨房我上次来什么样,这次来就还是老样子,连我那天洗碗用过的魔术海绵都没换过地方。”
“还有你看,我今天拆的这盒蛋挞皮,再不吃过两天就要过期了,侬自己晓得伐?”
她问完,不给对方答复的机会,立马摇自答道:
“侬肯定伐晓得。”
他当然不晓得,他连自己家里什么时候蹦出这玩意儿的,都没有任何印象。
“我说过,这些都是我助理的工作,不上我来
心。”
“哼。”罗生生咬了自己烤的蛋挞,把冰箱的冷冻和冷藏柜门一齐打开,略带嘲讽地,伸手向他做了个展示的动作:“喝的酒倒是知道常换常新,
到吃的,冰柜里结的冰凌子都能掰下来当凶器了——”
说着,她还真“咔嚓”掰了个半指长的冰条下来。
“是想留着杀还是咋地?也不处理处理……就知道抽烟喝酒,把
子过得也真是埋汰地可以。”
这大早上的,是逮着机会就要和他架吗?
程英去世以后,世上便很少再会有对程念樟的生活状态指手画脚。
罗生生后来又老妈子似地,数落了他些别的问题。
但这男因场景相似,突然触发了
脑里旧时的回忆,眼中闪现故
,也就无心再听她抱怨下去。
“这里是我家,罗生生,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分寸。”
他后来被烦地实在难忍,就失言凶了她一嘴。
罗生生听后顿时安静,诧异地看向程念樟,语气郑重道:
“你再说一遍。”
“呃……”
他说完就后悔了,哪还有胆再重复一遍。
罗生生见他不答,知道自己得势,又加重语气,挑衅道:
“刚不是挺横的,再说一遍啊?”